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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嗯?
不等等,你听清我说啥了吗?
“听清了啊,不就是让他和米熳住一块儿吗?放心,我绝对劝住他,一劝一个不吭声。”
说完,用不着我推,綦北星自己大步流星地就向着正忙活着洗菜的郑云峰走去。
我在后面看着他轻飘飘的背影,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是这个货,昨天晚上道貌岸然地告诉我,少介入别人之间的事儿吗?这才一天,怎麽就成这个德行了?
我靠,你们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
不知道綦北星究竟和郑云峰说了些什麽,总之,等我刚好把用在周白身上的同一套话术又添油加醋地还给了米熳、让他略微有些动摇时,米熳房间敞开的门被轻轻叩了两下。一回头,是綦北星正倚着门框,微微一笑。
看来是已经搞定了。
那看来智商高也不全是演的。
我重新望向米熳,后者轻轻沖我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随着两个房间行李的置换结束,这场有关于分房间的闹剧总算落下帷幕。
“哥,你一定要常来找我玩儿啊……我一个人住着也太无聊了,晚上睡觉也没人跟我聊天了——啊,想想就好郁闷。”
坐在房间中,周白坐在我对面,正一边揉脸、一边可怜巴巴哼唧着,像条缠人又没人要的小狗。
哎哟,这也太可爱了,看得我心软软。
“这话说的,你昨晚和米熳来找我们之前在干嘛呢,聊天儿?”
“在忙着解题啊——我都告诉你我脑子不好使了!”
“这话说得,人家米熳总比你聪明吧?”
“哎呀,我俩半斤八两吧。”
说到这儿,周白好像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儿。他双眼机灵地转了转,嘴角上翘,鬼鬼祟祟地前倾身体,压低声音说:
“哎,哥,你猜隔壁现在在聊啥呢?”
你压低声音有个毛线球的用啊,麦不是挂在你衣领上吗啊喂!
话是这麽说,但周白一说,我也有点儿好奇了。
没办法,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我和周白就这样臭味相投地趴在了墙边儿,试图过滤掉两个房间内机器的声音,听出一点儿隔壁的端倪来。
真安静啊。
周白趴了一会儿,见没有收获,便按捺不住地要往门外溜。
“回来,人家那正熟悉着彼此呢,你过去瞎凑什麽热闹?”
周白瘪了瘪嘴,又乖乖地溜回来,趴在一边儿,但嘴没閑着,开始在我耳朵边儿上碎碎念:
“为什麽还要熟悉啊?难道不是凑在一起就可以开始聊天了吗?”
“你这话问的,总得给分寸感强的人留条活路吧?”
“诶,哥,那你和星哥昨天呢,也需要先熟悉才能说话吗?”
“我俩又不是刚认识。”
“哦——那你们什麽时候认识的?可以告诉我吗?”
周白努力睁大一双单眼皮而略有些三角的眼睛,充满求知欲地望着我。
你这孩子真是的,哪儿有打听不到别人的八卦,就倒回头来从队友手里搜刮八卦的道理?
这不过河拆桥吗?
……话是这麽说,但是偶尔溺爱一下小狗狗也没什麽问题……吧?
“你能有点儿底线吗?”
方士李一槿无可奈何道。
我努力克制住向他翻白眼的本能。
这位还有资格说我呢,他也不先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
“嗯嗯嗯对对对就你有底线,你跟个狐妖去山林里过日子,你俩还在道观里行茍且之事,好好好你可太有底线了。”
我一波输出,骂得方士李一槿半天没吭声儿。
我这酝酿好情绪,刚準备开口,忽然,周白敏锐地支起了胳膊,迅速转身望去。
“门口有人。”
他警觉道。
“门口有人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这人一直站在门口,没挪过地方。”
周白警觉地蹙起了眉,鼻子也微微皱起来。该说不说,他微微俯身、警惕地望着门口的样子,比刚刚更像一只小狗。
不行,李一槿,你冷静一点儿,再狗塑下去,周白在你眼里就真不是个智商正常的同龄人了。
为了克制住这种不良风气的生长,我率先从墙边儿三步并作两步地闪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子弹再飞一会儿之势,一把拉开了房门。
结果一开门,綦北星一个趔趄差点摔我身上。
不是老铁,你偷听至于这麽聚精会神的吗!?
——诶,等等,这句话好像似曾相识。
行啊,趴墙根儿的时候欠点儿脑子也是你们这些叫綦北星的一脉相承的bug是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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