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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哭无泪,只能跑路。
还好,这个世界的轻功是不用我重新学的,原本的身体怎麽样,我就能怎麽样。
靠,早知道就不该说什麽被打死也愿意了,还是活着比较重要。
这个时空的李一槿,是我在三次穿越当中遇到的性格最利索的一个。不等我开口问,已经非常自然地开始指挥道:
“向山上跑。你不用管终点是哪里,只要别被抓到就行。”
虽然不知道这种逃跑方式的理论依据是什麽,但是鑒于我们二人所处的这个境况实在是岌岌可危,所以我倒也没顾得上刨根问底。
逃跑这种事儿,我可太在行了。
打小儿玩游戏,我就是那个被人撵着满院子跑的小孩儿,但愣是没被撵上过。撵来撵去,好险把我撵进学校田径队去——结果一面试,人教练发现我不是跑得有多快,纯是走位太骚。
后来体育课在学习时间面前疯狂缩水,带走了我的体力和速度,却没带走我刻在DNA里的走位能力。食堂跑饭,走廊躲教导主任,各种情景,屡试不爽,人送外号:
神行太保·博尔特。
大概是我逃跑的能力远超这个时空的我的预期,他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接着又说:
“记忆还需要再加工,我现在先挑重点告诉你,等安全了再从头说起,成吗?”
天呢,那可太成了。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多少带点儿无奈,但不要紧,我不在乎。
说吧,在我昏迷之前,我能听一点儿就是一点儿。
*
我叫李一槿,一个独来独往、行走江湖的人。
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像朵野花,开了就开了,只要不香,也没人惦记。
——倘若香了?
那便香着吧。
然而,幸与不幸,大概都在于我的武功。
我并无意吹嘘,因为如你所见,我们是同一个人——虽然我不提倡撒谎,但在这世道中,我唯一能够保证的,大概也就只是同自己保持诚实而已。
而对于一个无依无靠的人而言,拥有近乎于天下第一的武功,其实并不是件很幸运的事儿。
我知道,你很好奇我的武功究竟从何而来,师从何处,好奇我长到三十岁都经历过什麽,为何还是孤身一人——这些我以后自然都会同你讲,但,不是现在。
其实我从没想过要和谁作对。但假如我的能力会招致嫉妒,我也并无埋怨之意,不过是日子照样过——嗯,我倒是有家饭馆,不过现在已不常去了,只是偶尔回去一坐,收了自己该拿的钱,就走。
各大门派同我的关系都一般,但也远远没到会想尽办法害我的地步。我游离在所有势力之外,没徒弟,没师父,和所有人都不远不近。
所以各大门派日子久了,也就明白,害我与争夺我,其实从本质上来讲是一件事,全是无用功罢了。
但,我没想到,朝廷会因此盯上我。
起初是要赐婚,我没答应。
后来是要赐官,我没答应。
最后一次说要赐我面圣,我去了,但当晚就翻墙跑了——具体情况我以后再跟你说,先听我讲。
然后,我就彻底把朝廷得罪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然后你就看到了刚刚的一幕。朝廷出重金悬赏我的项上人头,于是我就陷入了这场猎杀当中。
——抱歉,把你也给牵连进来了。
啊,对了,在这里,你有任务要完成——你知道的吧?我听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穿越了。
你的任务,和接下来即将遇到的人有关系。
听好:
你要重获新生,还要让他亲眼见证这一切。
*
大侠李一槿的时间掐得非常好,我坚持着听完最后一句,终于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一头栽倒在了树林中。
疼,太疼了。
胸口的疼既清晰又模糊,清晰在于它痛得真切,模糊在于疼痛太过剧烈,以至于我甚至无法判断出这一刀究竟捅在哪个位置上,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疼死了。
靠,哪天要是能遇上那个让我穿越的货,我非得也这麽捅他一刀不可。
但现在,我顾不上他。在彻底昏迷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干。
——该说不说,我这任务是一次比一次抽象了。
上次以为重修旧好的概念就够模糊的了,结果这次,又给我整出一个“重获新生”来。
怎麽个重获新生啊?
我都挨这麽重的一刀了,要是活过来,算不算重获新生啊?
他?他又是谁?
话就不能说得明白点儿吗,非得在这旮沓还整一个阅读理解?
怎麽的,那文章作者知道你出题人会这麽处理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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