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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千殊不以为然,耸肩:“这条通道外壳是西境的流纵阁,中介属于清世司,某种程度上对东境来说是两层防护,对各方都是互利共赢的事,更何况非常时期,大家抱团取暖,不分彼此。”

面对西方,连敌对数千年的三境都被迫合作无间,独自面对西方神界的天界,也不知……

吴千殊带着登上山间清世司修建的临山别业。

穿过层层林木,越过山岗,又不知经过多少屋宇,只记得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怀里抱着一沓又一沓的纸张,上边密密麻麻的各种文字。别业原本是古来富家子弟修建于山林间的休閑之地,而这里的别业根本就是一间高强度的情报工厂。

终于在群山腹地的一个巨大湖泊前停下脚步,在湖水的中央建有宏伟的楼阁——文杏馆。走在竹子搭建的长桥上,就已经能够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显然今天有了不得的客人。

“那是我哥,吴余文。”吴千殊用下巴指指竹道尽头抱臂而立、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代虑点点头,没有回应。

“啧,见司主怎麽还这样邋遢!”吴余文垂眼看了看吴千殊身上的污泥,似乎很是不满。

“我以为我的投名状比我的外表更能吸引司主。”吴千殊沖他晃了晃手上的供词,然后指指自己身后的代虑,“这是我新收的心腹,你帮我安排一下。”

“得等一下。”吴余文颔首应承下来,沉声道,“三境域主在里边。”

话音刚落,就听有有脚步声靠近,不一会儿,门被打开,率先走出来的是流纵阁阁主陵苕,今日的她虽然只着一身素雅的旗袍,但还是让人不禁为其美貌停滞片刻呼吸。紧随其后的两名男子则是来自东境的梁征和来自南境的徐止。

吴千殊沖三位礼貌欠身,又看看身边自家哥哥,忍不住扬了扬眉毛,各自都将自家二把手支出来,里边四个家伙究竟在密谋什麽!

直至太阳从中天西斜,才听到里边传来一阵嘈杂。

还未听清嘈杂的内容,陵苕已经有所预判一般沖身边的梁征微微福身:“见笑了,西境并无恶意,还望东境莫要介怀。”

“啊,定是东境有错在先,西境不必挂虑。”梁征赶忙躬身还礼。

不一会儿,门被猛地踹开,一人差点在门槛处绊倒,幸亏梁征眼疾手快上前不动声色撑住了他,才使得自家域主不至于过分狼狈。

“域主!”陵苕咬牙沖后边有推搡嫌疑的刘三十招呼。

“与我无关,宁盟作证。”刘三十美得惊为天人的面孔上挂满无辜,好像是倾旷故意陷害。

走在最后的宁盟权当作没看到,绕过二人,沖吴余文点头示意后,便招呼等在一旁的徐止一同离开。

倾旷恼怒地沖刘三十比比中指,拉着梁征头也不回地追上宁盟。

最后送走刘三十,吴千殊忍不住开口吐槽:“他们怎麽一把年纪了还这麽幼稚。”看陵苕和梁征的熟练程度,这种事恐怕不止一次发生。

“走走停停地,那麽大年纪的,也没几个了。”吴余文无端生出些兔死狐悲的哀伤,转头打量吴千殊带来的男人,不知道发现了什麽,突然擡手,手指压下代虑的衣领,食指反向用力,顶起代虑的下巴,代虑被迫微仰头,诅咒失去遮挡,完全展现出来。

代虑吓得一个激灵,但是要害赤|裸裸地暴露出来,他又不敢妄动,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又一层。

“既然你给他落了锁,那你跟着你进情报部吧。”吴余文意味深长地开口。

“哥!”吴千殊拍掉兄长的手,微愠。落锁?这个形容真是越界得过分。

“我带他办手续,你自己进去吧。”吴余文莞尔,只觉得吴千殊的反应有趣,但是他也知道吴千殊此行另有要事,自己不能过分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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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穿过屏风,可以看到一个男人埋首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偶尔停笔略作思索,很快便豁然开朗。

吴千殊沉了沉脸色走上前,这一次的见面,自家司主没有穿上次那身硬挺得毫无人情的西装,而是换上了独属东方的长衫,温文尔雅,挺拔如松。吴千殊将护了一路的证词呈递到他的桌前,默然退后几步,没有开口说话。而对方也默契地接过,草草地从头到尾浏览一遍。按照那个凡人的交代,西方在调查东方的风俗,涉及生死伦常、红白喜事、六畜万物甚至是信仰。

这明明没有什麽,但西方却一直遮遮掩掩,好像在谋划什麽惊天大计。

“吐干净了吗?”辛攸擡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将信将疑,好像是认为吴千殊有所隐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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