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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虑被他看得心虚:“我其实也不是有意干预你的灵魂,当时你被带有吸血鬼病毒的子弹击中,我能想到的最保险的方式就是通过我的本源护住你的心髒,想来是那时留下的刻印。”
自己被安士白击中的时候,他还没有收回凝聚天使能量的十字架,他能动用的本源只有躯体之下的灵魂,这种情况下,影响了自己的灵魂也是无可厚非。
但是……
吴千殊也不答话,只是直直地盯着代虑,目光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由平静变为失望,最后转变为死寂。
原本还想坚持一下的代虑,最终还是向他屈服:“好吧好吧,其实是我这次前来东方是想打开东方天界的封印,大和族想阻止我,便前来与我周旋,那个酒吞童子是最后一个,他跟蹤我发现了你的蹤迹,想对你不利,我就顺手拾掇了。”
确实,眼下东方与西方的矛盾已经不是主要矛盾,甚至非人族之间的矛盾也已经没有那麽尖锐,主要还是人族各国之间的争端。一旦天界和神界达成某种协议,打开封印也是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吴千殊敛了敛敌意,轻声问:“今晚你还有公务吗?”
“啊?”代虑一愣,赶忙摆手,“没有没有。”
吴千殊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去门口,取了一瓶第五堇没带走的酒。这是他今天精挑细选的美酒,想来味道不错。
但显然,代虑对这瓶酒似乎并没有很期待,甚至有些警惕,径直站起起来退到角落。直至吴千殊取了两个杯子摆在桌子上,打开瓶塞后给两杯倒满,代虑才敢长出一口气。
“你站那麽远干什麽!”吴千殊不耐烦,“这可是第五堇今天挑了一天的酒。”
代虑赔笑,端着一杯酒坐到吴千殊对面,跟他拉开距离。
“详细说说吧,这些年。”吴千殊指指代虑的手,他的衣袖下若隐若现些纹路,像是纹身,但是吴千殊知道那不是纹身,之前在临别他在他的背部看到过,当时还只限于肩胛骨,不想今时今日竟然蔓延至手腕,他简直不敢想象衣服之下是怎样瞠目结舌的现状。
代虑低头抿了一口许多年没有喝过的白酒,被辣得咳嗽不止,缓了一会儿,才娓娓道来:“需要我们出面的大多事涉宗|教,但是东|正啊、天|主啊、新教啊这些寻常摩擦对我们没什麽影响,只是后来犹太卷进来了……人族方面,G国和I国发动了大规模战争,几乎侵占了西方大陆,虽说人族的罪孽与非人族不相干,但毕竟犹太找上门了,我们就必须以理服人,讲道理是个费时费力的工作,所以最后连安士白都召回去了。”
虽然他说得轻巧,但他们的宗|教之争,吴千殊仅是耳闻,都知道有多腥风血雨。
“你们呢,怎麽样。”说完自己,代虑又试探性地喝了几口酒。
“就那样吧,东方非人族简单多了,而且大和的妖怪平平无奇,没什麽压力,就是有些憋屈,人族尸山血海太惨不忍睹,我们却无能为力,好在最近宁城方面和秦地方面合作了,情势好多了。”吴千殊将花生米往代虑那边推了推,“别干喝,再醉了。”
“醉了你可得收留我。”代虑瓮声瓮气。
吴千殊叹了一口气,最终也没反驳,随手拿起酒瓶,正欲给自己见底的杯子倒上,就听对面凳子“咚”一声倒地,代虑白着脸站起来,一脸警惕地盯着吴千殊。
“……”吴千殊眉头紧皱,他这如临大敌的架势是要怎样,“你魔怔了?”
“我现在这体格子可经不住你再戳一下。”
“啊?”
二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才恍然。
“你忘了?”代虑张大嘴巴,满脸难以置信,顿时痛心疾首。
“怎麽会!”吴千殊没忍住红了耳朵,他真的快忘了当时在城水碧墓前是抱着什麽心理扎了代虑一下。
“Damn it!”代虑有些委屈,一句髒话脱口而出。
虽然代虑对英文并不精通,但对髒话还是很敏感的:“你骂我?!”
“不是……不是骂你。”代虑忘了吴千殊学习了英文,原本掌握主动,情势急转直下,一时欲哭无泪。
好在吴千殊没有计较,换了个话题:“坐吧。我们上仙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代虑赶忙坐下,自信满满地开口:“在西方不得已必须使用的我的魔力,才使得原本压缩在后背的能量不可阻挡地蔓延出来,与上仙原本的法力排斥,不过依眼下情势,只要我在东方不再动用魔法,再撑个十年不成问题。”
“我看你的影子……你的天使本体已经压过人形。”吴千殊忧心忡忡,“若是上仙的身体承受不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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