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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与大城和眼镜是不一样的。”不知道为什麽,吴千殊有自信,无论发生什麽,代虑不会拿自己来为他个人的野心殉道,但相对应的,身处不同阵营,也永远不会发展到那样亲密无间的地步。

“哎!?”城山墨望着一个起身结账的人,有些出乎意料,想出声叫他,但没来得及。

吴千殊微愣,循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发现一个操着标準英伦腔的男人结完账头也不会的推门离开,衣领与脑后发梢交叠处若隐若现的是熟悉的触目惊心的魔法刻印。

代虑?什麽时候!

“你?”吴千殊指指那个已经消失的背影,有些不敢想象城山墨究竟筹划了多少。从代虑出现开始,所有人都风声鹤唳,所作所为都瞒着自己,甚至自作主张。眼下,本以为是朋友消閑,没想到还有个别人在暗中偷听,而自己的友人甚至参与其中,一时觉得十分冒犯,怒火中烧。

“我我……他……他也是难以脱身,就托我寻个地方,撮合你们见面,没想到……”城山墨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作为主谋的代虑突然甩手离席,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吴千殊嘴抿成一条缝,沉默许久才慢慢冷静下来。想着城山墨也是未经人事,而且城水碧与第五堇的悲剧落场更是给他不小的创伤,此番不过是受人之托,所以顶多好心办坏事——吴千殊如是自我安抚。

“他若是连面对我的能力都没有,那我们也确实没什麽可说的了。”吴千殊愤然起身,“我先回总部了。”

为什麽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对代虑情根深种,好像非他不可,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寻死觅活。

他是什麽独一无二、有市无价的珍宝吗?

第三十六章

回到总部的吴千殊越想越气。

身边的人对代虑要麽讳莫如深,要麽是极力配合,可他们不是应该站在自己这一边?为什麽会围绕代虑出发。而风暴核心的代虑完全不上心,好像和他完全没有多大关系。

郁闷一时无法排解,吴千殊从抽屉抽了张白纸,信手写了封调职申请。他直接去滇南,远离中原,一来可以自证清白,二来表明自己与代虑绝不会有所茍且。

很快,吴千殊煞笔,低头吹干纸上的墨,门外突然响起骚动。很快,一个满头大汗的同僚推门进来。

“乌二哥,一个自称代虑的人……”

话音未落,代虑已经沉着脸站在门口。

吴千殊不耐烦地撇撇嘴,但又不好当着同僚的面,对代虑破口大骂,只能耐着性子示意同僚“无妨,你们忙,我自己处理。”

得到许可的代虑,瞥了一眼拦着自己的清世司所属,径直走进房间,等着吴千殊打发掉无关人等。

吴千殊堆笑送走同僚,冷脸关上门,回身就看到代虑聚精会神地看着桌子上的申请,脸色越发不善。

“你要去滇南?”代虑厉声反问。

“我留在秦地,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吴千殊也不怯场,硬是噎回去。

原本还气焰汹涌的代虑被简单的一句话扑灭所有志气:“我不远千里破除万难重回东方,你就只是觉得没有好处?”

“啊,说来是呢,倒是我忘了。”吴千殊冷笑,揶揄道,“加百列重托,你心心念念,想来此行无非也是为了你们上帝的利益。”

“你这样想?”代虑皱眉,扬声质问。

吴千殊耸肩,不以为意:“不对吗?”

“我的心意……”

“心意?是用来保存刀片的十字架还是被你收回去的铁圈!”吴千殊擡手打断代虑逐渐失控的表达,“十几年前离别之际我的话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

你没有背叛东方,也没有投效西方。

这挺好的。

代虑满脸不甘,身体骤然移动,惊得吴千殊下意识后退,但代虑没有因为他的不舒服而停下逼近的脚步:“就不能有那麽一刻,只是你我?”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吴千殊嗤笑,只觉得他这话极为幼稚。

代虑双手握住吴千殊的肩膀,猛地将他向后一推。吴千殊只觉得身周景物迅速转换,身体又被后推,重心不稳,直接后仰倒地,但并没有摔疼,而是跌进了一堆稻草中,一具未完成的棺材横在一旁,洒满地的纸钱因二人带起的气流被重新卷起,在空中打转。

仅仅通过这一角的布置,吴千殊已经意识到所处的场所——他在沪港的寿材铺:安寿堂。

吴千殊慌忙撑着胳膊要坐起来,但对方已经俯身压了过来。

“沙利叶!”吴千殊脸涨的通红,失措地低吼,他擡起一只手想推开身上的人,但还没用力就被“吧嗒吧嗒”滴在脸上的眼泪击溃……吴千殊胳膊撑着身体,进退两难,看着红着眼,眼泪止不住涌出来的代虑,还没骂出口的髒话都让他有些愧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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