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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几分造诣,也是我的幸事。”楚天鹤矜持点头。
“您太客气了。”
“先进去吧。”谢赫瑾在前面引路,瞧见钟老一马当先要先往里走,赶紧过去扶着,顺便压低声音问:“钟爷爷,您怎麽把这位大师请来了?”
“嘻嘻。”钟老很是骄傲,“我跟他说,我找到了一个极好的苗子,绝对够格当他的关门弟子,极力推荐让他过来,不过你放心,我之前没说是你,瞒着他呢,他也好奇,就给我个面子一起过来了。”
“您就是不瞒着人家,人家也不知道我是谁啊。”谢赫瑾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隔行如隔山,他只是在古典乐和配乐上初露峥嵘,和字画可没什麽关系,人家肯定不认识他。
“不知道也没关系,钟爷爷我有面子,反正我把他骗来了。”钟老用力憋笑,“他现在还端着架子想要考察你的资质呢,你给我争气点,震一震他。”
“我也没说过要拜师啊,而且我不是说了暂时不考虑发展字画吗?”谢赫瑾有些呆滞,“古典乐已经够我忙了。”
“我可不是自作主张。”钟老一脸无辜,眼神乱飘,“是衡礼说的,他想让你去参加那个什麽非遗系列纪录片,托我找一个书法或国画大师来与你交流,也让这两行知道你的存在,这样你日后受到的非议和阻碍就小一点,我完全是听他的话。”
谢赫瑾才不信呢,他可没听齐公子这麽说过,况且,就是齐公子想瞒着他,给他一个惊喜,也不会违背他本来的规划,所以这只能是钟老的主意,不过钟老也是为他好,他都知道的。
“您放心,我不会给您丢脸的。”
“嗯,你这麽想就好了,咱们一定要拿出真本事来镇住他,就跟当初你镇住老蒋他们一样。”
谢赫瑾总觉得钟爷爷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您以后不会还想再带几个其他行业的老朋友来吧?”
“没有的事。”钟老回答时倒是满脸真诚,却轻轻把被扶着的手拿走。
好好好,你心虚了。
“您下次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谢赫瑾退而求其次。
钟老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装傻往旁边看,心里扒拉自己的朋友圈:“那你会茶艺不?”
“钟爷爷,我让你跟我商量,合着你现在就开始商量啊。”谢赫瑾真是怕了他了,“我还是个学生呢,您行行好吧,我可不想累死呢。”
“那好吧,等你开完交流会再说。”
交流会定在八月,距离现在还有不少时间,谢赫瑾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抚里面的小心髒:好好好,还有不少时间做準备。
到了客厅之中,在路上找机会问了钟老的赵叔把茶端上来,楚天鹤瞧见是自己喜欢喝的铁观音,态度也稍稍满意了一点点,看来还是有点诚心的。
刚有点满意,等大家寒暄片刻,大概了解谢赫瑾的情况,他又很不满意了,拜师哪有这样的?
没有时间怎麽练习?
不是说上学不好,重要是没什麽空閑时间,那来找他拜师做什麽?
瞧见楚大师稍微变冷的神色,谢赫瑾有些尴尬,他也不想的,可既然问了,他也不能说谎吧?
钟老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对了,笔墨纸砚準备好没有?”
“準备好了。”赵管家微笑,他刚趁着大家寒暄时把準备的乐器换了,“就在旁边的房间里放着。”
“赫瑾,你去给你的未来老师露一手。”钟老说到老师二字时有些没憋住脸上想要看好戏的表情。
谢赫瑾确定了,钟爷爷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却只能乖巧照做。
大家一起到旁边的房间里,这里大门敞开,正对着外面的院子,风景很好,很有情调,楚天鹤看着缓缓点头,準备得不错。
瞧见乖巧少年郎提笔时能瞬间变成温雅骄傲的贵公子,他的神情一顿,又在心中称赞。
不说别的,就说这气质,收放自如,就挺像样也挺唬人的,瞧着倒像是经常浸□□笔字画且有了不小造诣的人,不过只会花架子可不行。
虽不愿意收这个没时间的徒弟,但来都来了,至少给老朋友一个面子吧,指点一二也好。
“今日天气微冷,就写春寒料峭四字吧。”
谢赫瑾听了,笔毫沾墨,行云流水写下四个大字,楚天鹤正好走到桌边,瞳孔微微震动,放于身侧的手下意识握紧,小心翼翼地把纸拿起来:“好!好字!潇洒自如,藏锋于内,刚柔并济,‘春寒料峭’这四字写得真真是适合极了,字如其意,字如其意啊,这......”
“嘻~”钟老没忍住,又骄傲又好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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