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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私人医院开了多年,服务和医术都很好,当然,价格也很美丽。

不过,谢赫瑾他们一点也不在乎价钱,只希望这次齐衡礼的伤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商量好随医的事情,又仔仔细细问了医生平时需要注意的各种细节,等去药房取了药,谢赫瑾即便是看见上面写有怎麽吃的标签,也加了医生的联系方式,还是拿着药去再仔细问。

比如,要是太疼,镇痛药可不可以加大药量,还有,吃药期间需不需要继续吃养生汤,又和什麽食物和药材相沖等等,绞尽脑汁把自己不懂的事情问完,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

等他们回到家已经是傍晚,钟爷爷他们从山上回来,得知齐衡礼摔伤了,仔细问了病情,得知不严重才松口气。

又过几天,瑾礼园来了一位客人,是那位王老太太。

她这次态度缓和很多,像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让人怀疑上次在山下淩厉冷傲,说话夹枪带棒的人根本不是她。

王老太太优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轻轻抿了一口茶,十分能屈能伸:“你和齐珏山的关系,钟老先生已经和我说过,上次是我误会了你们,很抱歉。”

“您的道歉我们接受了,不过周家祖宅我们还是没办法卖给你。”

“我其实也不想让你们为难。”王老太太微微叹气,眼眶微红,“这几间宅子对你们来说,不过是閑暇时候才能想起来去看看的别院,可对我来说,这不仅是我们周家曾失去的家,也有我小时候的回忆,别的房子我不要,我只要廊城城郊那一套,那是我们周家传承百年的宅子。”

眼眶说红就红,说服软就服软,就跟前段时间说骂人就骂人一样,在一定程度上,谢赫瑾挺佩服她的,就是显得有点假。

“这件事情我们没想过,抱歉。”他是没被她针对过,可他和齐公子是一体的,上次齐公子是怎麽被骂的,他可没忘记。

“周家家破人亡,我母亲穿麻戴孝去给大家收尸,多年来,周家的魂魄始终在外漂泊,无法回家。”王老太太望向一旁始终没说话的齐衡礼,开始语气还是挺正常的,但不知道怎麽了,越说越激动,“他们也是你的亲人,我只想把家里收拾好,让他们回家,我周家满门英烈,所有成年男儿,不,是所有十四岁以上的男儿都为这片山河抛过血丧了命,我这些年来只有两个心愿,一是为周家複仇,二是让亲人回家。

我承认我做事比较沖动,上次是错怪了你,可我如今已是耄耋之年,活不了几年了,我没时间继续等下去,这两件事,我就是死,也要办成!”

“您做事可真是不讲道理。”齐衡礼被她说得不答应都不行。

谢赫瑾也轻哼:“不分青红皂白就上门拦路把人骂一通还要买房子的是您,不请自来上门一通演戏逼着人卖房子的也是您,合着您不管来硬的还是来软的,别人都得受着,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正如您所说,周家也是我的亲人,我也为有这样的先辈长辈而骄傲,我也愿意让他们魂归家园。”齐衡礼不是软脾气,“可难道只有房子给了您,周家的英魂才能回家?”

“我是周家人,而你姓齐。”王老太太表情愠怒,“你不把房子还给我,难道要让周家英魂住齐家的房子?”

“看,这就是我们的根本矛盾。”齐衡礼表情不变,“您打心底里认为我只要姓齐,就有了原罪,是我欠了您的,应该将周家祖宅双手奉上,甚至不惜以周家英魂为幌子,来逼迫我低头。”

“闭嘴!”王老太太脸色微变,优雅不再,猛地站起来厉声道,“注意你的言辞,你懂什麽!”

“我自然是不懂您的。”齐衡礼笑意依旧温和有礼,“既然您的目的是让周家英魂有处可依,那为何不愿意把样子做好,至少表面上让我感受到您的诚意。

既不愿意做样子,又为何不让周爷爷他们来出面购买,这样,房子回到了周家手中,您的目的也达到了不是吗?

可您偏偏这两样都不选,而是选择来我面前宣洩愤恨,我自是能理解您对齐家之恨,可我又很好奇,您这麽做,除了激怒我之外,难道还能让我痛哭流涕达成您的目的?”

“你也说了,你姓齐,难道还想让我面对仇人子孙而和颜悦色吗?”

她还是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在避重就轻。

齐衡礼缓缓摇头:“王老太太,我是姓齐,血液里背负着对周家的愧欠,可周家也是我的亲人,我对太爷爷他们,恨不得,又爱不起,你们要报仇,我从不阻拦,也不为当年齐家的所作所为争辩,也愿意让周家灵魂回归家园,这些事您应该也很清楚才对,可您明明有更合适的报複对象,偏偏选择对我发洩恨意,这是为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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