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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木制屋顶,耳边传来的吆喝声提醒我成功了。

我躺在床上良久,等来了洪水般的记忆。

原身名为李乐年,商人之子,母亲难産早逝,父亲与胡商来往密切,整日乐得请先,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现在住在景州的一家客栈,景州临着青色的海,西邻匈奴,是边疆所在地常年有驻军把守,今年是瑞泽四十一年。想到这里,我在屋内閑逛的动作一僵——

——瑞泽三十五年,镇国公举兵叛乱,而秦南薪也是在那一年去世的。

我平複了下心情,匆忙走向大街。摸了摸身上鼓鼓的钱袋,我决定去信息彙集最密集的茶楼逛逛,打听打听这几年的事。

进了茶楼,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喝茶。

巧得很,说书先生恰巧说到镇国公。

我侧耳听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可怜那镇国公世子才华横溢却因连坐而亡,本以为这事就此了结,谁知那世子竟是罪有应得——听闻他在封地肆意欺压百姓,草菅人命——”

“住嘴!!!”一男子大声呵斥,“谁準你如此编排世子!!”

我愣了下,笑了起来,到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路绝。

我偏头看了他一眼,複叹了口气。

他还是没怎麽变,足够张扬。

很快,他就被人拽走了。

我看了眼说书先生,只见他撇了撇嘴,不管路绝继续说。

不过,大都没什麽营养,我摇了摇头,付了钱,起身去了大街。

有胡商在这里经商,景州这条街热闹些倒也没什麽,不过比起京都却是差远了。

我一边看着摊位上的东西,一边东拼西凑,勉强凑出来这几年的琐事。

盯着一个绣着荷花的荷包发呆,一行人骑马走来,我回过神,定睛看了看——是汉人。

领头的那个我看着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他叫什麽,只看他的衣着能辨认出他的身份地位不低,最基本的也要是一个副将。

我扭过头来,不再想。

不幸的是——我钱袋被偷了。

我匆忙追人,嘴上说着“借过”心里骂骂咧咧地骂着那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我都觉得我已经把我认为最髒的话骂完了。

本想着不追了,我停下来,扶着双膝喘气时却又一双手伸过来,手上拿着的是我的钱袋。我擡头,一愣,随即抱拳作揖:“多谢。”

“有劳将军。”

他点点头,淡淡地说:“小心保管,切莫再叫人偷了。”

我点点头,朝他身后看去。一名穿着铁甲的人押着小偷走了过来:“将军。”

他瞥了一眼小偷,“送去衙门吧。”

“是!”

他又扭头看我,把马交给手下,对我说:“初来景州?”

“嗯!”

能搭上话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谁能拒绝一个打听消息的机会呢。

他顿了顿,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是淩寒。”

“李乐年。”

我伸出手,做了个同样的动作,心想:淩寒啊,圣上很看重的大将军,之前国宴上见过一次。

走着,我想我必须要和他说上话。

然后我就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他到也不嫌我聒噪,细心地为我解答。

说了半天,我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淩寒,他正在为我解释胡商的商品,认真至极。

淩寒,圣上亲封的平远将军,手握大梁三分之一的兵权。十五岁便执剑上阵杀敌,立下赫赫战功。

如今二十有八,未见他娶妻生子,倒是累下战功,求了另一桩战事。

瑞泽三十四年被封了爵,称平远侯。镇国公叛乱那年,他八百里加急回京,破围救天子。现在反倒放弃部分兵权成了戍边将军,机灵得很。

想起这个,我冥冥之中感觉他就是那个“如果没有如果”。

正想着这些琐事,淩寒突然停下,望向遥远的城关。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敌军来临的场景,家家户户撤了摊位,躲进家里。原在军营整顿的人纷纷穿上铠甲、登城门。呆在客栈里,可以听到将士们鼓舞士气的吶喊声。

没过多久,开城门的号角吹响。

我轻轻闭了闭眼——战争开始了。

跟着我的书童敲门轻声道:“公子,休息下吧。”

“嗯。”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倒不如好好休息,到时候带些吃食,去看看平远侯。

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情的人,可我们相处的这短短半天让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有点像秦南薪。

半月后,敌军败退,我终于能去看看淩将军了。

我吩咐客栈的小二弄些吃的,装到食盒里便走向了城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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