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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过戏曲,所以也不知道那大致耳顺之年白发苍苍的老人唱的到底怎麽样,只是傻傻地鼓掌,为他的勇敢,为他的自信而喝彩。

回到家中,我翻开桌子上的外文书,看着做了密密麻麻的笔记与标注,一时之间有点无措。

夜渐深,我没再多想,逐渐入睡。

次日,我起得早,循着记忆来到白家。王者面前气派的别墅,我再看了眼我的长袍,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身着西装的管家刚好看到了我,领我进了门。

到书房,我简单的準备了一下需要的材料和笔,坐着等白轻啓来。

等了约麽有半个小时吧,他才慢悠悠地走进来,坐下。

不得不承认,他这身白衬衣配上西装裤真的是很帅气。

哪怕我的真实年龄才25,但由于风的原因我一直没参加过什麽正式的场合,自然也没穿过西装。

羡慕的心里终于让我低下头,看向外文教材,勉强找回一丝自豪。

临近中午,一堂课结束。我收拾东西刚要走,白轻啓拉住了我,笑着说:“老师,再不去就真的没机会了。”

说罢,变戏法似的掏出两张票,正是他昨日说的越剧。

为了不毁我的人设,我接下了。

其实也是真的很想听一次,不然这辈子都没什麽机会了。

他笑着,推着我出门,坐上车,去了梨园。

我坐在车里,不知道该露出什麽表情,就有些尴尬地扭头看向窗外。

他突然说:“那家买洋酒的是我父亲的老相识。他家的酒水都很不错,尤其是葡萄酒,味道醇厚,很正宗。”

“那边那个人原来是一家做胭脂生意的老板娘,后来孩子早産,没过多久就早夭。自那以后就神志不清。我小时候出来玩的时候还被她当成自己小孩带回去过。”

“那个屠夫今天三十,没有娶妻。前不久刚过完生日。兴致很高,给猪肉打了折。他家的猪肉现杀现卖,口碑很好。”

“……”

我就这麽听了一路,竟是有些恍惚。

小少爷这关心民间吗?

我就这麽被忽悠着带到了梨园,昨天唱戏的那个老爷爷还在。见我看了眼老爷爷,他语气怪怪的:“那人年轻的时候参了军,当通讯兵。后来有一次敌军突袭,炸了通讯营。他的食指被炸去了一截,敲不了电报,写不了密文便退役了。閑着的时候会在这里唱唱戏,百姓们很尊重他、捧他的场,也不管他唱得好不好。”

我点点头,一时无言。

看越剧看了一会,我突然认识到了不对劲。

记忆里的白轻啓是大少爷脾气,刀子嘴但豆腐心。虽然如此,之前几次被邀请听唱班的曲子的时候也未曾听他说过这些事。

如今怎麽如此多言了。

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也不太想弄清楚。

——因为今天唱的是有名的《梁伯山与祝英台》。

我母亲年轻的时候曾演出过改变的舞蹈剧,也是在那时候认识了我的父亲。

这是两人说过无数次的回忆。

那场舞台剧让她的唱团爆火,从此便一票难求。

这件事也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我母亲是舞蹈家的事,我的学校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完戏曲,他带我去了酒楼,吃了顿不便宜的午饭。我一路上都在想我的父亲和母亲,根本没在意白轻啓看我的眼神。

渐渐的,我逐渐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每天练的概念一线,也没有要及时完成工作的苦恼,生活清閑。

倒是我和白轻啓的关系迅速升温,逐渐从学生和老师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仍然有要继续发展下去的趋势。

有时候不上课也会在集市上閑逛,拿着工资还能在平日里白嫖小少爷的钱的生活真的过的有些过于美妙了。

中秋佳节,白轻啓要在激励忙着和他父亲应酬,我未在记忆里找到杨和的父母,便也彻底没了想要走走的心思。

去他说的酒行里买了瓶麦酒,大概就是现在的啤酒。

味道还挺好的,没忍住喝了很多。

醉倒在床上的时候,我甚至还有些伤感,怀念起了现实世界的生活。

不知何时,白轻啓来了。无人拦他,也无人敢拦。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睁开了眼睛朝他笑。

他变得温柔,用手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脸,笑着说:“像个傻子。”

紧接着又有些失望:“你什麽时候能认出我来呢?”

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什麽?”

他摇了摇头,一定也不同于记忆里的刀子嘴:“好好休息。”

“还有,课讲得很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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