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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宴寻却是急切地找了工作。
后来结婚的三年里他一直在拼命地赚钱,刚攒够当初楚停云帮他还的欠款就迫不及待地提出了离婚。
楚停云不同意,他就带着猫跑了,工作也辞了。只寄来一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两张冷冰冰的银行卡。
一张卡是楚停云当初结婚的时候给的,他每月往里面打一百万,三年过去,宴寻分毫没动。
另外一张卡是宴寻所有的积蓄,里面有六百万。
其中三百万是他三年里疯狂努力工作加各种外包兼职挣来的,剩下三百万是林家老房子的拆迁款。
拿到卡的那一刻,楚停云觉得很可笑。
自己实在是太可笑了。
看,宴寻那样几乎愿意为家庭完全奉献自我的人,现在却宁愿索要家里的钱也非得要离婚。
他就这麽想离。
那一刻,楚停云终于明白这场强迫而来的的婚姻,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自欺欺人的笑话。
但是偏偏,他就是不甘心。
就算是笑话,这也得是个必须要讲到他死的笑话。
但他们现在并不在那座隐秘的雪山别墅,宴寻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语言不通、事事都要靠着楚停云的男大学生。
楚停云没有办法再把宴寻关起来,锁起来,也没办法再用金钱的手段威逼利诱他。
所以最后,楚停云只能把那只宴寻最喜欢的猫作为要挟,以此艰难地维系着已然彻底破碎的婚姻。
那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跟宴寻互相撕扯,彼此折磨,最后弄得两个人都伤痕累累,痛苦难堪的準备。
然而就在这个时间点,宴寻失忆了。
这可真是一个……
——天大的好消息!
于是楚停云动作迅速地编织了一个谎言。
至于怎麽跟失忆的小老公解释离婚原因嘛……楚总为此伤透了脑筋。
因为他得想一个既不触碰到这个乖学生的原则红线,又不伤害夫夫感情,还得让宴寻忍不住主动靠近自己的理由。
比如——
男人的尊严。
“你年纪轻轻,那方面就不行了。”
“我要的太多,你有点吃不消。”
这两句话的意思很相近,但落到语境里提出方就不一样了。
前者是楚停云嫌弃宴寻能力不行决定离婚,后者是宴寻觉得力不从心,吃不消对方过于旺盛的欲望而想要离婚。
听着离谱,但逻辑上针对于提出离婚的一方却还算合理。
当然,这个合理的前提条件得是宴寻真的“不行”。
不自证就无法推翻这个理由,若是自证……那就正中下怀。
刚才看到宴寻手拿捧花朝他走过来的时候,楚停云就已经满脑子想着怎麽立刻把人拖回去扒干净立刻睡一觉了。
此刻,楚总将宴寻堵在沙发的边缘,正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
青年微抿着唇,短暂的惊愕和紧张过后,他很快就强行冷静了下来,并不像第一次那样一听“那方面”的事就立刻害羞到耳尖充血,不知所措。
楚停云暗道可惜。
纯情的男大学生未免成长得有点太快了。
宴寻神色沉静,有点冷酷地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胸口上拉了下来:
“楚停云,我之前给你看过医院的检查结果。”
“嗯哼,是看了。”
楚停云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他又欺身往前压过去一些,擡头盯着宴寻,低声道:
“健康正常和勇猛能干之间……差距可不小,不是吗?”
宴寻:“……”
勇猛能干……
已经被删除的视频画面忽然在脑海里逐帧掠过。
内敛纯情的男大学生瞬间有点绷不住了,他眼睫微颤,忽然狼狈地偏头避开视线。
从现在这个角度,楚停云可以看见宴寻清俊干净的侧脸,垂低的眼眸和微蹙的眉头呈现出一种隐忍中略带羞恼的表情,连微动的喉结都因此显得格外性感。
他仿佛压抑着什麽,低声恼道:“楚停云,你正经点。”
其实最初宴寻就对周泽的说法抱有不少怀疑,但当时他刚昏迷苏醒,又有各种人和物的佐证,所以才去做了检查,想要暂时稳住婚姻。
但现在疑点和矛盾越来越多,楚停云也总是对以前的事情遮遮掩掩,所以宴寻没办法完全地相信他说的话。
“正经?”
楚停云用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颚,强行把青年的脸掰过来看向自己,笑着问,
“怎样算正经?”
男人的大拇指在他的梨涡上轻轻摩挲着,令这个强制性的动作忽然又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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