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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雪点头,他当然去过,确切说全世界很多地方他都去过。
“那你觉得那座城市怎麽样?”
林疏雪随口就答:“挺一般,去那边更多都是去购物,看景点或是欣赏艺术品之类的人很少。”
沈清石失笑:“倒也没那麽差劲,人家至少也是世界级城市。不过我确实不太喜欢巴黎。在巴黎圣母院被烧毁之前,我曾经去过一次。就那巴黎圣母院来说,经典哥特式建筑,如果让学建筑的朋友去一定能讲出很多道理。但我学人文,所以只能从基督教角度去尝试欣赏它。”
“我不信教,但并不妨碍从书中看到很多宗教革命。事实上在西方世界中绝大多数战争背后都有宗教的影子,不论是基督教、□□教还是佛教,信仰的差距致使人民的世界观産生差异,世界性矛盾愈演愈烈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就演变为战争。”
“巴黎圣母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是个牺牲品。”沈清石补充道:“最大的牺牲品。”
“不论是法国大革命还是七月革命,历史痕迹让这座金碧辉煌的教堂极具艺术色彩。我们不能否认它很有价值,尤其是对于教徒。可如果放在我们寻常人身上,除了能感叹句‘很漂亮’哇两声外就没什麽好说的,走在教堂中,更多的就是不厌其烦讲述历史故事。”
“单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实它没多少‘美感’。靠战争历史炒作出来的作品我不喜欢。”
“倒是出乎意料。”林疏雪说:“你们不应该最喜欢这种流淌在历史长河中存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人类记忆符号吗?”
“历经风霜还能留存下来,一代一代人不厌其烦,不计其数做好每个角落的维缮工作然后再传承下去。”
“我以为你们对这些很感兴趣。”
沈清石晃动酒杯看向窗外夜景。
巨大追光灯在城市上空闪动,无数LED灯牌嵌入墙壁循环播放。
街道人来人往勾肩搭背欢声笑语。
远处小商贩叫卖不断,客人称赞练练。
某个酒馆里走出来个年轻人,高举酒瓶欢呼自由万岁。
大商场前摆放在外的钢琴前围满听衆,音符在弹奏者指尖跳跃引人入胜。
沈清石换了个姿势翘起腿,将手撑在上面拖住下巴,那是个特别脆弱的姿势。
他品口酒,继续百无聊赖晃动起酒杯:“曾经很喜欢。”
“我也不记得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就不喜欢这种艺术品了。”
“它们是无数创作者的灵感缪斯,但不是我的。”
“如果要写点东西,比起去巴黎圣母院,我更愿意坐在莱茵河边吃块糕点。”
“小河淌水...”沈清石弯眉笑道:“是不是更有意思?”
找个美景绝美的溪流或是山谷,去块林地亦或森林,在那里不带任何目的坐上一天,放空自我,享受恬静。
林疏雪不自主想象起画面,他想,如果能够加上一条——和爱人一起。
那真是很让人心动啊。
他回看向沈清石,柔光下本就白皙皮肤多几分血色,看起来健康很多,林疏雪没来由说句:“多吃点,你太瘦了。”
沈清石噗嗤笑出声:“我说了那麽多,你就想和我说这个啊?”
林疏雪点点头:“你身体健康比什麽都重要。”
“也是。”沈清石点头说:“反正就是聊天嘛,随便说什麽都行。”
“我和你说,当初我在莱茵河边那个咖啡馆看书时候,有个小孩...”
每当沈清石心情好时他都特别话多,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对外表达,其实就是种倾诉。
成年人太多不易,多少事都打碎往肚子里吞,可是人的肚子究竟能有多大容量?
憋太久,吃太多不干净多西是会生病的。
一生如能遇一挚友或一挚爱,能能个倾诉对象,那该多幸福。
林疏雪也不说话,就认真听他说,不评价,不提问,不厌其烦。
等沈清石说完,林疏雪才想起来开口问:“今天还顺利吗?”
沈清石立刻瘪嘴洩气:“还好吧。开会能多有趣?”
他抱怨说:“无聊死了。如果不是学校要求我才不来呢。”
林疏雪看他那样子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像只乖巧家猫,实在叫人像薅两把过瘾,这样子放以往从没见过。
等等...从没见过...
“清石,你是不是醉了?”
林疏雪看他手里酒杯晃了十多分钟还在晃,手疾眼快赶紧夺下杯子。
“醉?醉什麽?什麽是醉?我会醉?我怎麽会醉?开玩笑!”
沈清石听到质疑直接就不干了,不开心!撒泼赖在桌前,任林疏雪拖拉都不管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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