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页(1 / 1)
('
明钰操碎了心,“金祖爷,你不要太伤心,我明天就帮你补好。”
陆闻雪笑,“抱歉,我先报一下我的名讳。”
明钰这时候回头,耳边清隽温润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敲打着他的鼓膜。
“我姓陆,名闻雪,字……。”陆闻雪顿了顿,没在说,声音吞到了肚子里,是字泊寒。
明钰:“我姓明,叫明钰。”
陆闻雪:“以后不要叫什麽金爷爷了,喊名字吧。”
明钰赶紧伸手摆了摆,“我不敢不敢不敢,我爷爷能把腿打断!”
小祖辈
陆闻雪不在意地笑着。
“明家现在每月十五日还来祠堂吗?”
明钰唔了一下,“好多年就取消了,祖爷您忘了吗?”
陆闻雪:“确实。”
自从明钰每天来上香之后,明家就取消了每月十五来上香的规定。
这也让陆闻雪在短短十二年间,享着明钰一人不知道打哪来的香火。
“您是有什麽话要说的吗?”
“没。”
明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髒从嗓子眼又落到了原位,“那就行。”
陆闻雪表情很淡,可能是刚试着从梵文里出来,消耗了不少气数的原因。
“对了,金祖爷,我还给您带来了一样东西。”
陆闻雪表情有了片刻松弛,“什麽东西?”
明钰从裤子里掏出来一个方盒,“这是我从云顶寺里找来的积澱好几百年的香灰。”
说着就撒在了香炉最上面。
陆闻雪继续听他说,“金祖爷,听说这是从南渑就留下来的。”
陆闻雪瞳孔有瞬间的扩大,很快又收了起来,与之交流,“南渑?”
怪不得,刚才他进来,就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明钰:“嗯!”
“云顶寺的人死活就不卖!我说,听说过北阳明家吗?国内首富!我一口价喊了这个数,立马的主持都出来,给我包装好,还专门送了我出来。”
在空气中,比划着手里的八,语气颇为得瑟。
明钰每次来祭拜的时候穿的衣服都很得体,也都万年不变。
半长款的黑色风衣,内里搭着一件白色衬衫,底下是西裤皮鞋,衬得人少年老成。
说话的时候永远带着三分笑意,五官俊朗,昏黄的烛火映在他的侧脸上,添了几分与世隔绝的生动。
陆闻雪听着他说话,也不觉得烦,倒是有种雨滴落在水湖中央,蕩起一层细小波纹的感觉。
“金祖爷,你有想过将红烛换成现代人的白炽灯吗?”
明钰黑发下的眼睛在红烛火光下映衬的熠熠生辉。眉眼、唇角都散发着笑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和力量。
陆闻雪眉间也染着浅淡的笑意,“没有。”
明钰:“为什麽?”
陆闻雪声色浅淡,“因为红色喜庆,守岁时为求平安,幽房曲室点的都是红烛,包括……成亲的时候也都是大红喜烛。”
明钰:“那之前点的白烛呢?”
陆闻雪摇了摇头,神色疲惫,“不太喜欢,不过也应当时的场景。”
明钰见他,状态不如刚才好,随便说了两句,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回到房间的明钰,左右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耳边都是陆闻雪浅淡的笑意以及闭眼就是陆闻雪眉目清隽的面容。
“唉……”明钰在床长长的叹一口气,声音长的即便停顿了下来还能回味悠长。
推开窗,这才发现手上的戒指没了。
明钰摸了摸指痕,打算明天去祠堂找回来。
月光从木窗外穿过,映在金色的像身,座下反射着微弱的红光,忽明忽灭。
***
“明钰!”明镜拍着他的房门,咣咣咣,声音急切。
床上横七歪八的明钰一时被雷醒,鲤鱼打顶般的跳了起来,“干嘛呢?”
顶着鸡窝头,一脸起床气。
“有屁快放!”
明镜:“祠堂……”
明钰眼皮一跳,鞋子都没穿,大步朝着楼下走去,“祠堂怎麽了?”
明镜:“爷爷……”
“爷爷怎麽了?”
“爷爷将祠堂给烧了,现在爷爷反被困在祠堂里面。”
明钰一脸震惊,不可置信,“什麽?!?”
明钰赶到的时候,祠堂已经烧成渣了,连青烟都没看到,人呢?这到底是什麽时候着的火?又是什麽时候灭的?
那个摆放在明家十二年的金像为什麽也不在了。
人呢?重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二叔,爷爷呢?”明钰沖到最前面,明培面色铁青的看着前面的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痛苦、在悲愤。
“你们就没看见一个大活人吗?”明钰又对着穿黑衣服的人吼,活像一个碰瓷的傻子。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