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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撒娇,他撒的恰到巧合,既不会觉得突兀,又能让他凡是听到的人对他多点容忍度,能牢牢住在他心里,让对方在意又左右为难。

陶黎差点就松手了。

不过掌心小仓鼠轻轻动着爪子唤回意识,他心下决定必须要虐小屁孩,因此也飙起演技。

“你干什麽跟它过不去!”

“我没有,我会永远跟你好。”

潜在意思:对你好,但是坚决不同意。

梓元舒耐心的哄着他,虽然后衣领被拽着,可他却用手掌摁压在对方肩膀处,并轻巧的把他引.诱到沙发上坐下,面色真挚着像在安慰不懂事理的好伙伴,“等你跟我成为彼此间最好的朋友,我们再去养它好不好,现在就把它丢给管家。”

其实是骗他的。

现在把它送走,后几天便再也见不到了。

在旁边饮水机长的茂盛盆栽中,根茎处泛绿的叶子被别的宽大叶子压弯了两分,却没有损失它的风采,而是涅槃重生,执拗的守着自己领地,绝不退让和屈服与身上的桎梏。

陶黎将左手盖在小仓鼠头顶,一副坚决保护的姿态,衣领早已松开对方,那双凝视对方的眸子因愤怒而晕出薄雾,似被朦胧的青烟弥漫,“还是这话,不在意我,还想做我的朋友,你觉得你有什麽能让我同你友好相处,你先不给我机会。”

怒力接连升腾到脸上,盖住小仓鼠的手掌颤抖着蜷缩成一团小拳头,“我知道你不是真正在意我,我现在也半点都不喜欢待在这里。”

他的话令梓元舒收敛起无懈可击的小表情,特别是在听到对方说‘不是真正在意我’的时候,他的手腾的伸出攥住陶黎手腕,瞳孔中酝酿出浓稠黑雾,似彙聚合拢的大团漩涡,随时都能把任何人吸入其中,他压着声音低低的说道:“不要说这话了,我们好好的,我们必须做朋友,好吗?”

不要说话,不要离开我,不想离我远去。

“不好,这是我的错吗?你是在要挟我吗,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待的快乐吗?”

梓元舒知道,他知道按照记忆中的人的做法,一定会用行动证明本人想法,可这让他怎麽办,他们有不一样的理由,那家伙是可以肆无忌惮强行胁迫来当保障,我呢?我可以吗,我不愿意让你跟我做好朋友吗,可我生命存在的价值就只有一条,甚至在达到你真正和我做好朋友那一刻我真的是会消失的,难道我时间就多吗?

我想看你,看你在我身边陪我,我既然为你而来,我不想连满足都没有,就那麽不留痕迹的离开这,连这个身份都是窃取的,如何存在也不由他决定,我该走怎麽留住你呢,我就是影子。

多想,多想我要是随便一个普通人该多好,我连真的得到你的机会都没有,我真的很羡慕你着个世界的所有人,而不是像我。

锋利荆棘刺破他的血管,流淌鲜血顺着心肺涌入喉管,每次去细想这种事,梓元舒都感觉被狠狠地淩.迟过几遍,他是反面,他就应该以‘念想’为乐,别人觉的他存在是毒药本身,觉得他应该去死,然后才会酣畅淋漓的说这样才对。

他承载着暗地情绪的,但凡脱离对方,人家就有磊落轶蕩的人生了,他在见到陶黎时,甚至都不肯说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他愿意蜷缩在主体的壳子里,用编织谎言来困住陶黎。

主体心比天高,与生俱来的淡漠,甚至也会展露波澜,他以为自己真栽了,可在所有人面前却还是自己,只唯独对陶黎不寻常,他觉得,如此飞蛾扑火的想同他做好伙伴,已经昭示某个事实-——他就是这麽没用,这麽不知好歹,明明聪明,可还是期盼的做着会让自己死掉的念想。

“那我陪你呀,不好吗?”

梓元舒不知道该怎麽妥协,他甚至难道非得放手,静静看对方自由飞走才能心满意足吗。

他本就是为跟陶黎做伙伴而生,天性便是如此,欲已欲求,反向作用只会令他痛苦,可若是被谁对方答应,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只是比起先跟主体交好,还是自己现在走近对方心中比较痛快,没错,他就是这样自私。

“不好,至少要它陪我。”陶黎也不听他,只将手心重新露出来,这只仓鼠露面时,圆乎乎的面上竟然还有看好戏一晃而过,速度太多,他觉得自己看错了,于是伸着指头点它脑袋。

程耀金打了个机灵,寒毛都炸了起来,他看好戏都上头了,正要继续想旁听时忽然被指到自己,他能说他感到了莫名的寒意吗。

仰起脑袋用豆豆眼迎视梓元舒杀人的目光,他顿时觉得回家也不是件太着急的事情,那麽,实在是抱歉了,我不能按照你的计划演戏了,谁知道你的对手戏实在是太太太可怕了呀,反正他也不会同意自己呆在这,我还是安静点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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