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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突兀的敲门声陡然惊醒了他。
姜栩猛地回头看向门口,以为是陈莱回来了,当即骂了起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就算你现在和我道歉也没用!”
敲门的人顿了一下,一道有些熟悉声音响了起来。
“是我,楚疏淩。”
听到是他,姜栩的眼睛亮了一下,噔噔噔地跑到门口,和刚刚面对陈莱时的怒气沖沖不一样,姜栩全部的委屈终于有了宣洩口,他软下态度,嗓音近乎哽咽,“楚疏淩,你能不能放我出去啊?”
听到这里,楚疏淩哪里还能忍,当即顾不得其他就开始拆那些锁链,在门被打开的时候,少年白着脸出现在了楚疏淩面前。
他应当是被吓到了,姜栩表面看着脾气有点不好,娇气又难养,实则胆子小到可怜,又怂又菜,还总被赶鸭子上架面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楚疏淩的眉眼前所未有地柔和下来,他主动在少年面前蹲下,这只在外兇狠霸道反複无常的疯狗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尖利爪牙,对着少年露出了自己最柔软无害的一面。
刚开始有多麽不屑和嫌弃,现在就有多麽心动。
楚疏淩开始理解那些副本里的大小BOSS乃至NPC,清醒不了,完全清醒不了,姜栩就是他的劫。
俊朗的青年仰头去看门内的少年,“别怕,我来了。”
姜栩的垂下的指尖微动,最后闷闷地回了一个字,“嗯。”
楚疏淩知道他在怕什麽,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破解副本,然后带着姜栩离开这里。
他不清楚姜栩被困在这里的具体原因,但八成和主脑脱不开关系,从第一场游戏开始,这些东西就对少年展露出了非一般的关注度。
换句话来说,姜栩被主脑盯上了。
第15章 拒绝
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去,新一轮的祭祀即将来临,而他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祭品。
不应该是这样,明明他们只需要献出一位“新娘”即可,这麽多年下来它一直都是风平浪静,从没有过像这次一样的情况。
作为村里唯一的祭司,陈伯享有近乎村长的待遇与权利,他的决定将代表整个村子。
零星的火光在跃动,火苗越来越大,慢慢照亮了整间屋子,陈伯枯瘦的手里握着本书。
那是记录了过往每一任“新娘”的花名册,而此刻他却犯了难。
他闭着眼睛坐在主位,脊背佝偻四肢枯瘦,皱纹爬满了他的每一寸皮肤,黑色的刺青皱在一起,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具体图纹,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似乎苍老颓败了许多,就好像有什麽无形的东西在吸取他的生命。
黑暗里,一道影子悄然接近。
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沙哑的嗓音里不辨喜怒,“那天晚上,你强闯了陈远家”
青年从黑暗中走出,不怎麽明亮的烛火映出了他脸上的伤,他还是那个样子,青白的皮肤缺乏生气,被划破的伤口里没有半点血珠渗出。
宁生没有去看座位上的老人,他始终低着头,“有闯入者。”
陈伯的眼里露出冷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没有得到允许,正常情况下别说是他,连他们这些人都不会在晚上强闯那些宅院,宁生给的解释压根说不通。
“又是他们家,你是为了那个小子。”
没有一点疑问,陈伯从主位上走了下来,他眼尖地发现在自己提及那个人的时候,宁生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虽然只是一点极细微的差异。
祭司没有再说什麽,他瞥了宁生一眼,转身没入黑暗之中,今夜的祭祀即将开始。
楚疏淩放了姜栩出来,陈莱要是看到肯定不会罢休,但这一次他们俩的运气还不错,陈远回来了。
原本只是晚上出门,可这两天陈远似乎更忙了,连白天有时候都见不到人影。
“这又是在闹什麽”
陈远怒目圆睁,不分对象,他的怒气简直要点燃整个院子,当然了,这个里面肯定不包括他的宝贝儿子。
虽然之前老说要告状,但到了陈远面前姜栩还是有点犹豫,不是因为心软,而是他看到了陈莱看向他时眼里意味不明的笑。
姜栩差点炸毛,他承认他怂了,所以当陈远好声好气问他发生了什麽时他只是摇摇头,非常含糊地将那些事情一带而过。
陈远心里还是怀疑,他扫了那两个男生一眼,却又找不到漏洞。
他回来是有原因,他带走了陈莱,理由是陈莱年纪不小了,村里的事情也该参与一下。
陈家村确实有这样的传统,参加祭祀礼的人里几乎看不到孩子,陈远的说法似乎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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