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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那我睡哪?”
陈子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崇。
“今天可是我俩的洞房之夜,自然是一起咯。”沈崇玩味的笑道,“难道新婚夫妻还有分房睡的?”
陈子玄被沈崇的话一噎,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只能气鼓鼓的将头转了回来,在心中盘算着一会该怎麽把床抢回来。
“公子,您还是躺到软塌上去吧,这头发干的没这麽快。”
茱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子玄确实也觉得有些累了,几个跨步就瘫倒了在软榻上。
他将头放在榻边,茱萸蹲在一侧慢慢替他擦拭着头发。
陈子玄的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等他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
说好的要把床抢过来,怎麽就睡着了!
陈子玄有些鄙视自己的没出息。
侧过头往床上看去,那雕花木床上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沈崇的影子。
陈子玄洗漱完毕后,拉开沉重的木门,就看见沈崇穿着单衣在院子里练剑。
一招一式力量感十足,与他平时看到的电视剧里的那些花架子完全不同。
这显然就是招招要人命的真功夫。
沈崇微微侧头看了过来,收起了剑,纯白的单衣已经被汗水浸湿。
若隐若现的透出了沈崇那结实的腹肌,陈子玄眼中冒出精光。
哇!这身材!这是我不花钱能看的吗?
陈子玄忽然想到原书是个弱鸡,身上别说是腹肌了,连肱二头肌都没有!
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陈子玄轻叹一声,对着沈崇道。
“咱俩是不是该去敬茶了?”
沈崇将手上的剑交给巽风,仔细的擦了手。
“嗯,你先去用早膳,我去梳洗下。”
待沈崇走后,就有几位小厮提着一个食盒,颠颠的跑到陈子玄跟前。
“夫!......公子,您想在哪里用膳?”
对于小厮的口误,陈子玄丝毫没有在意,指了指侧间的花厅。
“就那吧,随意一些就好。”
“是!”几名小厮利索的提着食盒,将早膳摆好。
等陈子玄吃的有些撑了,沈崇才带着巽风出现在花厅。
“走吧。”
春风微暖,柳絮被风裹挟到四处,散落漫天。
阳光下两位气质截然不同的人并肩走在回廊上。
一位身着金丝云纹玄衣,一位身着天青色祥云纹长衫。
当然若是其中的一位不开口的话,着实算上是一幅完全美不胜收的美景。
“唉,我说沈世子,你家的小厮为啥都这麽盯着我看?”
沈崇只淡淡瞥了身旁的人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为什麽你心里没点数吗?
陈子玄接收到沈崇眼中的未尽之言,老实的闭上了嘴。
当然这份老实也仅仅维持了不到半炷香时间。
当两人走到威远侯的所在的【东院】外,陈子玄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院门上的一块牌匾。
“这!这是金丝楠木?”
沈崇目不斜视的掠过这人,径直走了进去。
“公子,沈世子已经走远了。”
茱萸忍不住提醒那还在发呆的陈子玄。
陈子玄这才反应过来,迅速加快脚步,追上了沈崇的步伐。
嘴里还嚷嚷着。
“唉,你等等我啊,你走那麽快做什麽!”
主屋外的小厮,在看见沈崇的那一刻还是笑容满面的,可当他一转头看见身后的陈子玄时。
表情凝固了一瞬间,试探性的问道。
“世子安好,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沈崇并没有回答小厮的话,目不斜视的站在门口。
“进去通报吧,就说世子带着世子夫人来敬茶了。”
小厮听到这话拔腿就往屋里跑去,额上的冷汗都被吓了出来。
“侯...侯爷!夫人!世子带着一个男......世子夫人说是要敬茶。”
小厮说完整个人缩成了鹌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什麽玩意?男世子夫人?”
威远侯沈柄昌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手上还拿着正在修剪花枝的剪刀。
小厮哆哆嗦嗦的偷瞄了眼自家侯爷的神色。
“是,是位男夫人。”
一旁端坐在桌前正喝茶的侯夫人朱玲珑,指着那小厮厉声道。
“你是说!昨天我儿娶的那位是个男人???”
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
“啓禀夫人,奴才不知是不是昨天娶回来那位夫人,但世子是这麽说的。”
“混账!去把那个混账给我喊进来!”
朱玲珑将手上的茶杯摔了个粉碎,气的直喘气。
沈柄昌连忙放下手中的剪刀,走到侯夫人身侧,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沉声安慰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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