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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先试探一下敌情。
温烛假装不动声色,“那程哥每门都多少分呢?”
程砚挑了挑眉,他的表情没有什麽特别的变化,发声的语气也特别平静无波,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温烛差点惊掉了下巴。
“什麽??你说啥?”
温烛宁愿怀疑自已刚刚是不是年纪轻轻就耳鸣了都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已刚刚所听到的答案。
程砚看着他这副模样,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但还是重新複述了一遍:“没听清麽,那我再说一遍,除了一门,全都满分。”
温烛,“……”
现在跟程砚说取消当时的赌约,会不会被打死?
但他还是不甘心地问:“那没有满分的那一门多少分呢?”
“99分。”
温烛,“……”
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啦?
这是正常人能考出来的分数麽?
不对,要是自已没有临时抱佛脚,平时努力听课,好好学习,说不定也还是能考个一百分的。但是,这程砚,上课也没见他听得多认真啊,哦对,人家提前学了。但是考前也没见他怎麽複习啊?这记忆,真就看了一次就永久不忘了?那为什麽自已现在都已经将期末考试複习的内容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怎麽了?”程砚难得笑眯眯地看着温烛,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看着程砚这副模样,温烛也是不敢吱声,他虽然还没有去查自已的成绩,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这个赌约的结果,自已,绝对是输了。
尽管他现在心里还是很不爽的,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违心地夸着,“程哥真是太厉害了,我肯定是比不上程哥的,我输了,心服口服。”
其实心里很不服。
程砚看着他,“那你别忘了,你欠我一个约定。”
温烛撇撇嘴,“程哥吩咐的事情,我什麽时候会不做呢,这个约定真的是有些多余了。”
“万一,以后你不再听我的话了呢?”
程砚的声音很轻,还透着些有些缥缈的感觉。
但是等温烛擡头向程砚看过去的时候,程砚又像是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看向温烛,“有着最后的底牌,总是更好的。”
这家伙想的,跟自已还真是相似。自已当初想的是,如果能借此得到程砚的一个承诺,也算是得到了最后的底牌了,但是,真没想到,自已居然这都能输。
好了吧,不仅底牌没拿到,还被程砚揪住自已的小辫子了。
看着温烛这副模样,即使是他什麽也没说,程砚也猜到他心里在想什麽了,毕竟温烛这人,心里想的东西全都挂在脸上了,简直不要太好猜。
他说:“你不会是想从我这里拿到一个约定吧?”
温烛蓦然擡头,正好对上程砚的眼睛。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口头约定,本来就是可以随心情毁约的。如果你真想因为这个所谓的约定而得到我的一个永久意义上的承诺,那我只能说,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能答应你的东西,只会是我本来就会答应你的东西。”
是啊。
像程砚这种人,做任何事情肯定也是优先从自已的利益方面考虑的,自已怎麽会想通过这样一个东西就将他彻底拿捏住呢?
但是。
温烛继续回视着程砚,“那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要你的一个选择呢,在你的那些可选项中,选择一个我更想要的答案呢?”
是选择,不是要求。
程砚看着温烛这难得的坚定的眼神,也是一愣。最后,还是程砚率先败下阵来,他无奈地一笑,“那我答应你,在以后,给你一个机会,在我的可选项中,优先考虑你给出的选择的机会。”
温烛眼睛一亮。
他没想到,程砚居然就这麽答应自已了。
虽然这种口头约定的最终解释权还是在程砚自已的身上,但既然如今程砚给出了自已这个机会,就说明自已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一些分量的。
至少,有能够让他改变选择的机会。
这个赌约算是就此画上一个句号了。
程砚在问他这句话的时候,行李早就已经收拾完了,但是温烛的行李可没有收拾完。
他在程砚的目光下,一件一件的往里面放着衣服,最后终于装箱了,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真可怕,刚刚程砚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顺行李的模样,像极了以前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就站在你的旁边看着你答卷一样。直接一整个心跳拉满。
他直起腰身,因为长时间弯着腰收拾行李,他此时的腰还有些酸痛。他随意地转了转脖子,视线正好落到了程砚的那已经大开着的衣柜,虽然里面的衣服很多,但是温烛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件衣服——先前跨年夜的时候,温烛特意为他挑选的那件外套,此时正被程砚无情地遗留在了家中的衣柜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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