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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很远,来雨像是憋了几百年没跟人畅快淋漓的谈天说地那样。从出发就和陈斐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陈斐有问必答,来雨也很随意,聊什麽都不忌讳。如果不想说的,他会直接告诉陈斐说不方便。
来雨等于是冷山的专门司机。阴天晴天他都不会过来,只有雨天的时候冷山才会让他接送。因此,他非常满意这份清閑的工作。对于冷山,他除了恭敬还有羡慕。人生目标是成为冷山这样的大巫师,或者像另外几个巫师也行。所以,他不忙的时候都在学习巫术。
那个赶着马车的男人,来雨说起他来最气愤。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完全附和这个看上去惨兮兮的皮包骨男人。来雨说他在这里是人人喊打的恶人,名叫钱金,不仅名字处处都暴露此人的贪财本性,现实也是腰缠万贯。不过那是两年前的事了,现在他就是个穷鬼。
是什麽让人一夜变成穷光蛋的呢?这一半要归功于冷山,另一半则是群衆的力量。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常年欺男霸女的钱金终于在一个安静的夜晚受到了惩罚。上千人凝聚起来,把他家毁掉,他自以为养了几个小巫师就能横行霸道。
据说那个夜晚,冷山破天荒的不为利益,站在了正义的一方。钱金养的那些巫师见状慌乱,小巫见大巫,逃之夭夭。没有了阻碍,所有人放开手脚捉住钱金,大胆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愤怒的种子播种已久,那一刻熊熊燃烧。有人举着大砍刀要杀了钱金。但最后没干成,因为他们要真杀了钱金,会给冷山带来很大的麻烦。
为什麽会给冷山带来麻烦呢?因为有规定,巫师没有得到允许,不能随意害人性命,否则会面临至少长达十年的监禁。那时候冷山大张旗鼓的出现,想撇清关系,是绝对不可能。就算大家愿意守口如瓶,但人性还是不要考验的好。到时候责任全推给他,那不是玩完了。
钱金是靠着钱嚣张跋扈的,冷山后来就毁掉了他的歹毒産业。
陈斐:“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老板会露出这麽厌恶那人的表情。”
“钱金那狗东西,经常就像臭狗屎一样贴上来,叫人讨厌。他妄图让冷山先生帮他恢複以前的风光来。真是无耻。”来雨说着,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露出少许沮丧的神色:“我年纪已经很大了,估计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巫师,也许只是空谈。”
陈斐鼓励式的说:“人们不是常说,梦想一定是要有的麽。只要你坚持,或许有一天,它就会实现的。”
来雨:“你说的没错,梦想就是越没有,就越要想,做梦都要想。”
陈斐:“…………”这个简单粗暴的解释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直白又貌似没什麽毛病。
巨蚁在原野上疾行,半天后抵达一片一望无际的山地。这里的山不高,随处可见的都是小土坡,葱绿的树木,碧绿的草地,靠行人踩踏出来的弯弯曲曲的小路,以及视野内粗略估算大概有几百住户的小镇。
“前面那个就是哇啦镇了,冷山先生,真的不用送您去镇上麽?”来雨说。
冷山从蚁车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看也不看人一眼,只说:“不用。”
来雨:“那您办完事需要我来接的话就通知一声。”
冷山没接话。眯起眼睛看向斜坡下不远处的小镇,径直撑着伞往前走。
来雨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应,或许这只是道别的另一种说话。并且是经常性的话语,用来说明自己要走了,所以两人都没觉得有什麽废话需要交流的。
来雨转头和还没擡脚走的陈斐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下回再聊。回来有空可以找我玩儿。”
陈斐回他一个春风般笑容:“好。我刚才忘记问了,你是住在哪里?要是太远,可能还真难有时间碰面。”
来雨粲然一笑,说:“我也住奇城,离你们住的地方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不远。”
“啰哩吧嗦的没完了是吧你们?”冷山半侧过脸来,眼见要发飙的样子。
陈斐一面拔腿往前走,一面擡胳膊做了个挥手的动作:“走了,回见。”
来雨急忙说:“好好好,快点跟上人,不然冷山先生该不高兴了。”
满脸嫌弃
陈斐偶尔会瞥眼冷山的手指。倒不是迷恋上那骨节分明的指节了,而是那枚戒指。现在它没有红条了,有火光在上面疯狂摇曳。看上去仿佛是冷山中指烧了一簇火苗一样。
冷山本人毫不在意,只管步履平稳的往前去。他穿着干净整洁走在前面,如果不是身量颀长的问题,一定会让人认为在雨中见到了个绝色佳人。冷山忽然止步,停下来的时候陈斐就到了他边上和他并肩望着雨中小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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