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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看上去像个大閑人,若无其事的晃蕩而已。他看着那被他扑倒在地,努力挣扎一片淩乱的女人。
那女人看见来了个人,急切的投来求救的脆弱目光。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没看见老子正在忙事麽?!”被打扰的男人火冒三丈。
陈斐脸上没什麽表情,说话一如既往的语气如常,没有什麽威胁力:“看见了,但我觉得她不愿意。这种事情,好歹你情我愿吧。”
“关你屁事!知道我是谁麽?!”
陈斐不慌不忙的说:“你工作牌上写着。”
那男的十分恶劣,自报家门有恃无恐:“我付正勇的大名你都没听过?厂长是我表哥!再不识相点爬远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斐礼貌性的赠送一个浅笑,不说话。心想:谁是他表哥,他是谁的表弟,跟我有什麽关系?说这个做什麽?强调这些无用的东西的人大多数也是无用之人,借着别人的名头示威。怪不得这麽嚣张,原来是井底之蛙仗势欺人。陈斐笑容不减,他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们厂长。我只知道,你这种行为是可耻的。建议你把人放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对方松开女人。当即暴起,朝着陈斐一拳头抡过来。对準的是他面颊,陈斐偏了偏头,避开的拳头直扫过他太阳穴。
陈斐感觉眼前冷光一闪。不看不知道,看见吓一跳。那拳头缝里居然夹着一张锋利的铁片。一击不成,对方恼羞成怒,再次挥舞起拳头。陈斐赤手空拳和手握刀片的付正勇打起来可没多大胜算。就算给他一件趁手的利器,他也用不惯,怕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怎麽办?
女人有时候脑子真是不知道转动。该趁机逃走的,她偏偏站在一旁抽抽噎噎,泪眼婆娑。
滑稽的一幕出现了,两人围着一颗大树转圈,你追我跑,你愤怒我镇定。庆幸不是被人拿着砍刀菜刀追,否则,陈斐可能没法这麽跟人耗下去。
“还不走?!”陈斐沖着那呆若木鸡的女人喊了一声。
后者擦擦眼泪,一步三回头。陈斐后背被刮了一道,皮肉被锋利尖刀大力恶狠狠的割开那样,倏的抽痛。他倒抽一口冷气,捡了块石头反击。面对面,他愕然。这人不知道什麽时候手上握了把短刀,面目狰狞,一副不把陈斐砍得一命呜呼,就誓不罢休的气势。
石头对短刀,陈斐险胜。付正勇脑门被他磕破了,小小伤口,但根本不影响对方爬起来继续追砍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陈斐捉住那边走边流泪的女人往前跑。
突然,后边的付正勇神色一慌,来了个急剎。随后掉头甩刀,用逃命的速度瞬间跑出几十米。陈斐愣了愣,还没明白怎回事。衣摆被人扯了扯,一低头,见是个小男孩。这小男孩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如果陈斐仔细看看这女人,就会察觉这两人长得有些像。因为人家是一对母子。
按道理,接下来应该是女人表达衷心的谢意,小孩乖巧的微微鞠躬说谢谢叔叔。然而,现实是陈斐被人一拳打飞出好远。逃跑的付正勇都被他甩在后边了。
万幸,他没被当场摔死。自己落在的不是地面,是白云般柔软的棉花。是真的棉花,陈斐从棉花里扒拉出来,满身都是毛。迎面就对上高贵华丽的脸庞,可惜面孔的主人满脸写着不高兴。面前这位,除了冷山还有谁?他拧着眉,冷声说:“为什麽不跟着我?”
“我没你那飞檐走壁的本事”陈斐乏力的说,虽然没摔死摔残废,但腹部被人那大力的一脚踹得隐隐作痛,后背也疼。他用指腹擦擦嘴上的毛屑,擡眸,雪白的棉花把他的脸都渡上一层白光。
冷山讽刺的说:“没本事飞檐走壁那刚才还抛物线的飞?试飞麽?”
陈斐坦言:“被一小孩踹的。”
冷山的表情俨然是在说:我信你个鬼。
换位思考,要是冷山跟他说自己被一小孩踹飞,陈斐或许面上认同,内心也会疑惑。小孩力气能有多大?把你个人高腿长的踹飞?怕是连你袖口都碰不到吧?
“这棉花,能不能先弄走?”陈斐爬不起来,因为身体压着的棉花软绵绵的不着力。
冷山一挥手,棉花以落地云的姿态往别处滚将去,没一会儿渐渐变得虚幻,紧接着消失得无影无蹤。
“你说你被人踹飞的,从哪儿踹的?”冷山一边不相信,一边又漫不经心的问。
陈斐:“对面小树林里。”
冷山:“你去那边做什麽?”
陈斐一本正经:“有个恶霸想对一位女士图谋不轨,我过去看看而已。”
冷山:“怎麽又变成恶霸和女人了?不是小孩踹的你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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