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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说:“不信就别问我,问了那我只能告诉你,这就是他。”

这麽短的时间内,再见安安,已经面目全非。他躺在工厂的树林里,野猫野狗一样被人丢在这里。陈斐几乎认不出那是他,如果不是冷山以肯定的语气,说地上那一团血肉模糊的就是安安。他怎麽也不会往他身上猜测。

让人窒息的画面,冷山却以解说白菜价格的语气说:“内髒没有了,少了一条腿一条手臂,脑袋上也少了不少东西。好了,快走吧,万一他母亲也出了事。我们就白来一趟了。”

不走也得走,留在这里看一个缺胳膊少腿没有活气的安安,那又能怎样。一路上,陈斐心里都乱七八糟的。

两人到工厂的时候,那里乱成一锅粥。不知道是谁把安安惨死的事传开来,付正勇引起了衆怒。安安的死只是爆发点而已,这些工人早就被付正勇压榨得满腔怒火。现在是有了领头人,所以他们附和着喊打喊杀。但这很快被镇压下来,因为付正勇抓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一瞬间,其他人的气焰就消了下去。没有领头,人再多,也是行不通的。况且,他们其中大部分人还指望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

工人们纷纷散去,付正勇让人把那魁梧青年摁住,逼迫他下跪。然后就是一通洩愤的拳打脚踢,全朝着脑袋。

“秀菊呢?嗯?藏哪儿去了?不说出来,今天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付正勇用力的揪住人头发,将人脑袋往后扯,逼着人仰脸面对他那阴险毒辣的脸。

看来他还没得手,中间不知道出现了什麽插曲。

陈斐和冷山突然的出现,把付正勇吓得半死。人还没逼问出什麽结果,就连忙拉了那几个跟着他的人挡在自己面前,躲在他们身后,探出两只鸡贼的眼睛:“你们……是人是鬼?!”

冷山慢慢的展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悠悠的说:“我们当然是人,不过,你是只恶鬼。得下十八层地狱那种。”

陈斐问关键的问题:“安安的母亲呢?”

付正勇一听不是鬼魂,胆子立刻回归,但照旧躲在那些人后边。他说:“这个我可不知道,被这小子藏起来了。”

那魁梧的青年满脸疲劳。他身强体壮,但现在是不堪一击。他看着两人,愤怒满胸膛。一张口就哽咽住。嘴巴动了几下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陈斐不免为他着急,安抚的说:“你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

“安安死了,秀菊傻了,付正勇怎麽还没死!!”说完,泪流满面。

这青年和安安他们一定关系非浅,不然怎麽会伤心愤怒成这个样子?陈斐和冷山当着付正勇的年把人带走。原本这人是不肯跟他们走的,他说什麽也要和付正勇同归于尽。陈斐说:“那至少要先把安安安葬了。”

青年说:“可是我找不到他人。”

陈斐:“我知道,我带你去。”

见到安安,青年面色煞白:“这不是他。”

人有时候会自欺欺人,陈斐也不强调这是安安。青年行尸走肉的走了,两人跟在后边。他回过头来,面如死灰的问:“你们跟着我干什麽?”

陈斐问:“安安的母亲,就是秀菊,她现在在哪里?”

“你们找她做什麽?还是说和付正勇存了一样的心思?”

“别误会,我们只是有些事情找她。绝对没有恶意。”

“我不会带你们去的,她现在需要安静。她精神不太好。”

冷山这时候说:“她不是安安的母亲,安安的母亲早就死了,她只是一个替身。”

对方愤怒:“你胡说八道什麽?!”

“还是说,你也知道她不是一个真正的人?”冷山无不残忍的挑明了说:“活傀儡,听说过麽?我不确定你们这些偏远的地方知不知道这种东西。但傀儡,我相信你们没见过也一定听说过。”

青年:“你们是什麽人?”

冷山:“人死不能複生,你们强求也没有用。现在安安已经死了,也没有人再需要她。她这样存在,有什麽意思?难不成你想和付正勇一样据为己有?”

“不!别拿我和那畜生做比较!他不配!他只配被千刀万剐!”

冷山:“带我们去找人,我向你保证,那个付正勇会任凭你处置。得到他该得到的报应。”

青年迟疑痛苦难过,他压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大哭。两人默默地在旁边。

痛哭过后,青年终于想通了。他答应两人,说:“好,我带你们去找她。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安安抱过来。他一个人躺在这里,一定不好受。”

陈斐望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心里也不好受。总觉得心口有个大窟窿,呼啦啦的灌进不冷不热的风,怎麽挡也挡不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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