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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予川瞥了明饶一眼,又瞟了瞟张叔的后脑勺,脸上表情是说不出的古怪,让明饶摸不着头脑。
终于,晏予川说:“好吧。”
明饶住的楼层很高,是个大平层,客厅大到说话能听见回音。
一进门,晏予川脸上闪过肉眼可见的错愕,仿佛是这空间大到他的目光都无处安放了。
明饶看他一眼,道:“是不是很大啊?我也觉得太大了,做一次清洁扫地机器人要充两回电,晚上一个人住也怕怕的,感觉会闹鬼……”
他本想缓和气氛,结果说出口又觉得有点凡尔赛,越说自己越没底气。好在晏予川只是笑笑,表情也没那麽僵硬了。
不得不说,这房子对于独居来说,确实是太大了,空空的三个套房,完全没有居住过的痕迹。
倒是有各式各样的花瓶,每个都插了几枝花,花蕊饱满,充满了生命力,看得出这房子的主人很有生活情调,经常在给花瓶加水。
四下参观了一遍后,明饶将晏予川带回了他的卧室,又给他端进来一大篮子的零食、几罐汽水,切了一盘水果。
他给晏予川介绍每一种零食,逼他品尝,又问他想不想听音乐,没等他回答,蓝牙音响已经开始播放,明饶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国外的独立乐队,叫作Mirage。
接着,明饶打开电视,开始放一部他看过无数遍的情景喜剧,剧情可以倒背如流,因而声音开得很小,细碎的罐头笑声和慵懒的慢摇音轨混杂在一起。明饶趴在床上刷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晏予川说话。
晏予川规规矩矩地坐在皮质躺椅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静静地将铂港的夜景尽收眼底。遥望远处,他可以看见双子塔,那是铂港最大的科技巨头新洲集团总部所在地。
一直到十一点多了,明饶打了个哈欠。
“困了?”
明饶点头,又转过头看他:“上了一天课,累死了。你呢,最近项目顺利吗?”
晏予川说:“还好。”
明饶脱了袜子的光脚丫子在空中晃悠,脑袋枕在手臂上,嘴里嘟嘟囔囔:“我再也不要选晚课了,感觉身体被掏空……唔……”
晏予川起身,走到床边,先是看了眼床头柜,又看了眼衣柜,目光四下扫量。明饶仰着脑袋问:“你在找什麽呀?”
晏予川摸了摸鼻梁,咳了一声:“你的东西呢?”
“啊?”明饶无辜地眨巴眼,“什麽东西?”
“……待会儿要用的东西。”
“用什麽?”明饶满脸写着纯真,“你要干什麽呀?”
晏予川深吸一口气,直勾勾地盯着他。
“……”
就算是再傻再天真,明饶这时候也该反应过来了。
霎时间,他像是碰到了弹簧,腾地一声从床板上坐起来,双手抱住膝盖,脸红到了脖子根。
晏予川无语凝噎:“不是你说的,家里什麽都有?”
“我哪儿知道你是说这个啊……我、我还以为你是说吃的喝的这些,那确实是什麽都有啊,我……”明饶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彻底没了声。
晏予川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烦躁:“所以到底有没有?”
“当然没有!”明饶的脸都红得快烧起来了,几乎是气急败坏了,“我家里怎麽会有那些东西啊?!”
晏予川长叹一口气,终于无奈道:“算了,我去买。你等我。”
快出房门了,他又驻足回头:“你可以先……準备着。”
晏予川走后,明饶还抱着膝盖,呆呆地蹲在床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我,靠。
什麽情况?!
他这是,要和,晏予川,上,床,了?!!
怎麽,怎麽就这样了呢……
明饶又转念一想:对啊,他不是要包//养晏予川吗?那他们不就是得上床吗?
可他竟然从来没想过这个。他那时候提出包//养,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能够给晏予川的好处,却没想过他想从晏予川那儿得到些什麽。
偌大的大平层里,明饶就像是一只失去栖息地的松鼠,四处逃窜,寻找安身之处,各个房间跑了个来回,心跳仍静不下来,最后自暴自弃地栽进被窝。
就在这时,他心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早知道今天要破//处,他就该逃掉一整天的课。
这也太没有仪式感了吧!
不行,趁着晏予川还没回来,他得做点什麽……
露台上种满了各种植物,现在是盛夏时分,花正开得秾豔。挑来选去,他摘了两枝开得最好的香槟玫瑰,插进花瓶,一左一右摆在床头柜上。
明饶看着那淡黄淡黄的花瓣,闻到馥郁的花香,心跳似乎和缓了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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