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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毁约,”晏予川意识到,跟这位骄纵跋扈的小少爷讲再多都是徒劳,于是放弃解释,扶额问道,“几点?”

明饶一字一句道:“现、在!”

“天都还没黑你就想……?”

“我就喜欢白日宣淫怎麽了?你现在就给我过来。”

“我要去聚餐,”晏予川将声音压得很低,“团队开工宴,导师也来了,不能不去。”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这时,同伴见他掉了队,停下脚步回头唤他。

晏予川急忙跟上,对着手机道:“我吃完再过去找你,可以吗?”

回应他的只有挂断的忙音。

开工宴结束时已接近十点,同伴们又约了去KTV唱歌。晏予川借故推辞,骑车去了明饶的小区。

站在明饶家门口输密码时,他努力深呼吸,反複在心中默念“莫生气莫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準备好迎接一个炸毛的明饶。

结果他推开门,预料中的暴风雨并未降临。明饶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电视依旧播放着,人却不知不觉睡熟了。

沉睡中的明饶看起来温顺无害,两只手掌交叠在一起,乖巧地垫在脑袋底下,细密的睫毛像蝉翼一样垂盖着眼睑,像个过于精致的假人娃娃,和刚才电话那番不依不饶、暴跳如雷的模样判若两人。

晏予川杵在沙发前,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所以他是该走了吗?

还是应该叫醒明饶?

可是叫醒他干嘛呢?跟他说“醒醒我们该左爱了”?

感觉也不太对。

他站在原地,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后,对明饶伸出了双臂。

他刚刚揽住明饶的肩膀,明饶的眼睛唰地睁开了。

“你干嘛?!”明饶双目霎时瞪得溜圆,如同受了惊吓的小鹿。

晏予川被他这大惊小怪的架势弄得无语,不太耐烦地说:“我看你睡着了,抱你去床上睡。”

“谁準你抱我的……”明饶避之不及地将他甩开,脚在地上摸索了一阵,终于拱进了拖鞋里,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下来,颐指气使抛下一句,“快去洗澡,洗完我们左爱。”

晏予川洗完澡出来后,看见明饶正坐在床头玩手机,听见他的动静,稍稍擡了擡眸子,接着就将手机扔到了一边,自觉地翻过身,又抄起身边的枕头顶在脑袋上。

晏予川没忍住笑了一声,明饶在两个枕头的夹击下扭头看他,气不打一处来地道:“笑什麽笑?”

晏予川腹诽你这样好像个肉丸三明治,不过他忍住没说,默默打开抽屉找到需要用的东西。

脱掉裤子,晏予川迅速扫了一眼,便淡淡说:“你现在做不了。”

明饶猛地回头:“为什麽?”

“你伤还没长好,”晏予川尽量耐心解释,“再等几天吧。”

明饶用力挣扎了一下,开始耍小孩子脾气,“我不管,我就要做。”

“你知道你后面什麽样吗你就要做?”晏予川挑了挑眉,“需要我拍下来给你看看吗?”

“行啊,有本事你就拍啊。”

“……”

晏予川承认,他的羞耻心的确不允许他做出那种事。

行吧,想做就做呗,横竖遭罪的不是他。这麽想着,他一把扯开了液剂盖子。

话虽是这麽说,他的确不想让明饶的撕伤雪上加霜,毕竟这伤口是他一手造成的,一天不好,他的良心就一天不得安宁。

于是他往手上挤了大半瓶滑剂,涂抹在手指上,还特意提醒了一句:“要是痛就说。”

明饶的脑袋深埋在枕头里,晏予川也不知道他是听到没听到,问他“感觉可以了吗”,明饶仍一声不吭。

晏予川抱着一种早死早超生的念头,索性把自己送了进去。

因着还是怕撕裂他的旧伤口,他动作放得极慢,这麽不上不下,对他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过了十多分钟,明饶仍然没有动静,晏予川不得不怀疑他睡着了,又或者是被枕头捂得晕了过去。

他喊了他两声,没有回应,便退了出去,强行将枕头挪开,将他的脸扳过来,有点不耐烦地喊道:“你耳朵是聋——”

话说到一半,他的喉咙仿佛被什麽卡住,戛然而止。

明饶并没有睡着,他的眼睛始终睁着,却没有眨动的痕迹,目光空洞而茫然地投向远方,眼尾处泛着淡淡的红。

晏予川拍了他好几下,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摸不清状况地问了句:“好了吗?”

晏予川被他的问题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又摆出一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态度,“很痛吧?都说了你现在不能做,非要跟我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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