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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仿佛肌肉记忆一般,明饶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体便已不由自主回应这个来势汹汹的吻。
等他几乎喘不过气了,才晕乎乎地回过神来:不对——
他怎麽又双叒叕让晏予川蒙混过关了?
刚刚放了他鸽子,害他苦等了一晚上,结果一见面,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失忆了的晏予川怎麽还是一样混球啊?!
明饶猛然清醒,立刻将晏予川推开,他被亲得有些缺氧,并未用上太重的力道,没想到晏予川的身子却无力地向后倒去。
晏予川的夹克上结满了冰晶,明饶伸手扶住他时,一阵透心的寒意顿时袭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他才冷不防看清了晏予川的脸。
他的嘴唇苍白如纸,眼下一片浓重的乌青,仿佛数日未眠,下巴上的胡茬隐约可见;鼻尖泛着血红,许是被这大雪天冻的,却给人一种刚哭过的错觉。
这副狼狈的模样让明饶有些不知所措,怒气也霎时浇灭了一大半,半晌才梗着脖子嗫嚅道:“你、你干嘛,谁允许你亲我的?”
“不是新年吗?”
新年与爱人拥吻的确是铂港跨年的习俗,可是——
他怒气沖沖地质问:“新年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你还好意思说?”
“过了两小时就不可以亲了?”晏予川回得理直气壮,“我想亲我的未婚夫,难道不是随时都可以?”
“……”
明饶发现自己和五年前相比毫无长进,每次面对眼前这个人,就像是被下了魔咒似的,脑子转得特别迟缓,“也没说不可以……就是……你、你先放开我……”
晏予川听从了明饶的话,松开了手。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头发湿漉漉的,像极了一只可怜兮兮的落水狗,明饶竟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一时间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一次次对眼前这个人心软。
他从沙发上扯起一条毛毯,用力朝晏予川扔去,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快把你头发擦干,你要是敢感冒,今天就休想再亲我!”
晏予川依言擦干了头发,明饶见他衣服上沾满了融化的雪水,便又命令他去洗澡,给他翻来一套崭新的睡袍。
从浴室出来时,晏予川顺便将下巴上的胡茬剃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不少,嘴唇也稍稍恢複了些血色。
明饶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听见他的动静,擡眸道:“我热了杯牛奶,你先——”
晏予川置若罔闻,径直将他倾轧在床上,脑袋埋进他的脖子。
“你干嘛?”明饶软绵绵地推开他。
“我头发擦干了,”晏予川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幽深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定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体温三十六度二,达到可以亲你的标準了吗?”
“……”
明饶哑口无言。
不对劲。
晏予川今天非常不对劲。
自从他们订婚以来,他一直表现得像个完美的绅士,连牵手都会事先询问明饶的同意,肢体动作上更是不越雷池半步。
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敢这样自作主张啃他脖子。
纵使明饶平日里再是清心寡欲,也经不起这样的挑逗,他尽力维持着几丝残存不多的理智,试图严肃地质问:“你这几天到底干嘛去了?”
“遇到了些紧急情况。”晏予川一边亲他的喉结一边说。
“那现在解决了吗?”
“嗯。”
接吻的间隙,明饶虚弱地说:“你这样突然消失很过分,下次别这样了。”
“嗯,”晏予川说,“以后不会了。”
明饶清楚自己本不该如此轻易地原谅他。毕竟他的行径如此恶劣,而且显然没有丝毫悔改之意,他应当立刻将这种不良风气扼杀在摇篮里。
可他一看见晏予川这样风尘仆仆赶过来,满腔的怒火已经平息了一半,随后又让他七荤八素一顿猛亲,余下的那一半也几乎化为乌有。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难以言喻、却同样火热的情感……
“晏予川,你……”随着他的动作越发明目张胆,明饶无法再佯装不懂。
“不可以吗?”晏予川身形顿住,“不想和我做?”
“也不是,”明饶小声说,“就是你不觉得,这样有点……”
“有点什麽?”
“你还记得,那个……怎麽做吗……”明饶的头垂得极低,目光游移不定,艰难啓齿问出了这个发自内心的问题。
晏予川不露声色地回答:“你不是说之前做得不好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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