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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换上那副温柔的表情,桃花眼轻挑,他勾住时肆的肩,发现这人很瘦,他甚至能将人轻松搂在怀中。

“以后多吃点肉。”贺松余勾着他的肩向前走。

“好的!”时肆非常听话地回答,也不觉得上司把手勾在自己肩上有什麽奇怪,反正男生之间勾肩搭背本就不奇怪。

“嗯,”贺松余轻笑,“真乖啊。”

回到停车处,时肆将衣服抱在怀中,看着窗外。

颠沛流离的人闯进繁华喧嚣的夜城,回去时总是不舍的。

可当想起自己的破烂不堪时,又不敢在这待太久,生怕被有心人发现自己。

幸而,有心人此时坐在身旁,并不知道他的过去。

“不想回去?”贺松余发啓车辆,问。

“有一点点,”时肆收回视线,忽然有点困,但还是笑着打岔,“可能是不想和你分开。”

贺松余稍顿,偏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闭着眼睛,像要睡着了。

贺松余无奈地笑了声,将车内音响声音调小,轻声说:“睡吧。”

“嗯。”时肆小声回应。

就是这声带着腥松懒散的“嗯”,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贺松余内心一万种想把对方带回家的声音争先恐后涌上。

最后是一声电话铃响打断了他可耻的想法。

是时肆拿在手中的手机在响。

怕吵醒他,贺松余把手机拿到自己手里,看见来电显示,备注“妈”。

他接起,放到耳边。

“小肆啊,快十点了,怎麽还没回家?工作很忙吗?外面的人没有欺负你吧?”时肆妈妈温柔的嗓音响起。

贺松余没有想到桥洞那边居然还有这麽关心小孩的母亲,但也不敢掉以轻心,说:“阿姨好,我是小肆的同事,我们刚下班,他在车上睡着了,我送他回去。”

话落,电话对面好半晌没说话。

又过了会,对方才缓缓开口,说:“那谢谢您啊,他在公司过得怎麽样,没有人欺负他吧?”

贺松余轻笑,说:“没有,我们老板特别喜欢他,没有人敢欺负他。”

“那就好那就好。”对方似乎松了口气。

“阿姨,他现在已经是正式员工了,以后早上九点要到公司,小肆听到之后好像有点恹恹的,您知道是什麽情况吗?”贺松余瞥了眼副驾的人,又淡淡收回。

“这个啊……”对方苦笑了一声,“我们家很穷,我身体又不好,他怕没有人照顾我,他爸也怕,但也想让他走出贫困这条路,不过他不肯上学……”

“是没念高三还是……”贺松余不太确定地问。

他觉得时肆应该不止有初中毕业的学历吧。

但他错了。

“他没念高中,中考完就去找工作了,”对方说到这,语气带上了点责怪,“他年级前几的成绩,本来可以上个好高中……”

“是挺可惜的。”贺松余话虽如此,却并不觉得可惜。

怎麽会觉得可惜呢?如果时肆读了高中,就遇不到他了。

有可能会喜欢上青春漂亮的女孩子,结婚成家,人生路上再无贺松余。

思及此,贺松余倒是想象了一下时肆喜欢上女孩,和漂亮女生走在一起的画面。

没有祝福,满心妒嫉。

不可以的。

贺松余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用劲,口中却说着礼貌且温柔的话。

冷白的路灯在车窗的过滤作用下减小一层亮度,贺松余的面容显得冷清又傲气,没什麽表情的他总是带着些疏离。

他肤色白净,五官柔和却不失锋利,像半开刃的刀,好似毫无杀伤力,却又能在无意间,杀得你遍体鳞伤。

事后还能无辜且和颜悦色地说:“不是我干的,我的刀没有开刃哦。”

回到桥洞附近,贺松余没急着叫醒时肆,下车点了根烟。

他仔细地观察着桥洞的周围,离开空调后的身体很快热起来,他呼出一口烟,眉头轻蹙。

不远处有吵闹的声音。

像是在争执什麽,双方都不肯相让,吼得很兇很大声,最后一道砸东西的声音出现,世界彻底清静。

贺松余弹了弹烟灰,知道这是闹出人命了。

他刚想坐回车里,副驾的门就开了。

他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问:“醒了?”

说话间,借着车身的遮挡,把烟扔到了地上,用脚撚灭。

时肆有几丝头发翘了起来,迷迷糊糊还有点睁不开眼,怀里还抱着购物袋,手机躺在购物袋的衣服堆里。

他懒懒地嗯了声,看了眼熟悉的周围景物,问:“怎麽不叫我?”

贺松余笑笑,说:“看你好像不想醒,做梦都是笑着的,我就没忍心吵醒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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