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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他在心里骂了句。
“抱歉,是我太主观了,没考虑到你的想法,”他敛住神情,无奈地笑着,语气却淡淡,“我应该遵从你的个人意愿,如果你觉得麻烦陈言比麻烦我方便,我也可以把你调去当他的助理。正好管理陈经理陈言缺一个助理,只要你愿意,明天我就把你调过去,毕竟我和你待一起会让你不安,不是麽?”
时肆猛地摇头,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嗯,那你是什麽意思?你想说你只是还没习惯?那如果让你做陈经理的助理呢?你会像面对我一样面对他吗?不会对吧,你的适应能力很强,唯一不适应的只是我们之间的身份转变,你刚来公司那会,对我还是很热情的,没想到只是短短四天,你对我就改观了,”贺松余十分伤心地说,“时肆,我很难过。”
时肆一愣。
他确实是受了些事情的影响才变成这样的。
从肖寻的出现开始,从天雨的项目被他代理开始,他对“高层领导”这样的概念就越来越清晰,对贺松余也越来越尊重,甚至是在私下的时间里都一直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冒犯。
贺松余觉得,这样的关系很不利于培养感情,小朋友完全把他当上司来看待了,根本不会公私分明,这样的关系持续时间越久,“上司”这个概念就会在他身上定义得更顽固。
他今天来的首要目的是干扰时肆和代数的独处时间,其次便是处理这段关系。
“对不起,”时肆道了个歉,“我只是觉得……”
“我们私下里是朋友,不是吗?”贺松余打断他,说,“我们一起上下班,几乎每餐都一起吃,我还允许你穿私服,这还不算朋友吗?朋友之间是不需要恭维的。”
“好……对不起,我会注意的。”时肆说。
他双眼下垂,抿着唇,一副受了委屈似的模样。
但如果代数在这,多半要说“你装个蛋啊!”了。
可惜面前的人看不出来,只后悔刚刚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沖了点。
乖死了……
贺松余无奈地叹了声,擡手揉了揉时肆毛茸茸的头发,又忽然注意到他的头发好像长长了点。
前额的头发快盖到眼睛,发尾在后脖颈过半的位置,两侧的头发已经盖过了耳呆,不过被时肆勾到了耳后。
贺松余的手不自觉地移到时肆的耳侧,拇指在他耳垂后方轻轻蹭了蹭。
时肆瞬间偏开头,避开这只手,眼里多了些慌乱和无措。
贺松余淡定收回手,勾起唇,颇有些愉悦地说:“头发长了。”
“嗯。”时肆的眼睛看看地板,看看窗户,到处看,但就是不往贺松余脸上看,他就连这声“嗯”中都满是慌张。
这已经不是贺松余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亲昵的动作了。
“一会带你去剪。”贺松余说。
“不了吧,”时肆咬咬下唇,说,“我和代数还要逛呢。”
贺松余对他提起别人的名字不太爽,不过还是笑道:“他已经和秘书室走了。”
他和三位秘书跟本不需要刻意配合计划,他们都太了解互相了,只一句话,一个眼神,根本不需要打暗号,就能知道对方想要什麽,不想要什麽。
“啊?”时肆愣住。
“他还说了晚上带我去逛夜市呢……”时肆小小声说。
“我带你逛,”贺松余说,“他只能带你逛,我还能给你买。”
这快要溢出言表的攀比心是怎麽回事啊!
时肆在心里默默吐嘈。
他只能暂时把这样的攀比心归结于同龄人之间的攀比?
毕竟贺松余也没大代数多少岁。
“我不买东西,看看就好了,”时肆说,“买了也用不上。”
实际上是不舍得用。
“那买点吃的。”贺松余说。
“不贵吧?”时肆问。
“对我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免费了。”贺松余既委婉又高调地说。
时肆:“!!”这可怕又悬殊的消费观!
“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当朋友了,”时肆眨眨眼,看着贺松余,认真道,“你太浪费钱了。”
贺松余一噎,随即偏过头笑了一声,又转回脸,说:“是,那你认为我们适合做什麽?”
这次轮到时肆哑言。
过了会,他动了动脚,转过身说:“得了,我们在这待了好久了,该出去了!”
他几乎落荒而逃,快步走向门口。
显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麽。
贺松余不疾不缓地跟在后头。
时肆出门之后发现代数他们真的不在,他立即低头给代数发信息。
14:好哥哥你人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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