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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你怎麽了?”贺松余本想开口质问,一听见他沙哑的嗓音就又心疼了。

“西城公园,”时肆听见贺松余温柔的声音,沙哑的嗓音里带上了哽咽,“你过来抱抱我好不好?”

“好,”贺松余有些着急地说,“你就在原地等我,哪里也不要去。”

“嗯……”电话挂断后,时肆走神地看着并不刺眼的太阳。

盯了会儿,他有点郁闷,掏了掏口袋,发现还有一包烟,他抽出一根,又发现没有打火机,于是只好单纯地放在口中叼着。

烦闷的时候点根烟确实可以消除一些烦恼,但估计也是心理作用。时肆把没点着烟叼口中,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同。

西城公园离飞鱼总部并不远,时肆知道贺松余不让自己抽烟,于是算好时间,把烟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在长椅上又发了几分钟的呆,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时肆看了眼来电显示,深吸口气。

其实他刚刚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现在再开口也不会再有多余的情绪出现。

可是对着贺松余,他总是忍不住想展示自己弱小的那一面。

“喂。”时肆接起电话后说。

“在哪?”贺松余的声音不急不缓,听着很温柔,让人感觉进入了一张像棉花糖一样的软绵绵的床上,深深陷入其中。

时肆报了个方位,又说旁边有两条龙的雕像,贺松余立刻就知道他在哪里了,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往他这边走。

落日的余晖总是让人感觉温暖,昭示着一天就要结束。

一道影子压在了时肆面前,挡住了时肆看太阳的方向,他擡眸,对上了贺松余那双永远令人看不透的眼睛。

时肆朝他张开双臂,轻声说:“抱抱。”

贺松余挂断电话,把手机插回裤兜里,毫不犹豫地附身抱住他。

他只手从时肆的腋下穿过,只手按住时肆的后脑勺,手臂收紧。

背对着的阳光将两人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时肆回抱贺松余,把脸埋进他的胸前,小声说:“贺松余,我想你了。”

“我也是,”贺松余将人按到椅背上,脸放在时肆毛茸茸的脑袋上,压抑着心中阴暗的欲/望,后脑勺的手滑下,掐住时肆的后脖颈,将他的脸擡起来面对自己,冷声质问,“你为什麽总是这样呢?”

“对不起……”时肆眼睛里有些忧郁,他轻轻拍了拍贺松余的背,又凑上前,亲了亲贺松余的唇,讨好道,“亲亲,亲亲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这个时间就连飞鱼都还在上班,公园里没什麽人,这一段路虽然面对着落日,却很少有人会从这边经过。

贺松余掐起他的下巴,二话不说吻了上去。

“唔……”时肆带着些特意讨好,勾住贺松余的脖子回应他,但没回应几下,他就被吻得找不到节奏,只能任由贺松余掌控节奏。

直到时肆的嘴唇被亲麻了,贺松余才愿意松开他。

两人都毫不意外地有了反应,贺松余这会也没心情去理会它,他听着时肆在耳边的轻喘,被高高捧起的心终于有了着落点。

两人坐在夕阳里互相依偎了一会儿,等火降下去后,贺松余才重新搂回时肆的腰,扭头问他:“发生什麽事了?说说。”

“……我妈去世了。”时肆把手放在搭在自己腰的手上,轻轻握住它。

贺松余缄默。

半晌,他才说:“节哀。”

两人回到公司,时肆的精神状态不好是肉眼可见的,他失去了以往的活力,一整个晚霞都在走神。

贺松余想着之后再去问时肆高考成绩吧,先把人安慰好了再说。

时肆坐在电脑桌前,一边想贺松余的生日礼物,一边又不受控制地想起妈妈。

苍白的面容,最后一刻挤出来的笑脸,温暖的话语。

它们会变得比冰冷的病房更加冰冷,比心电仪停止的声音更为刺耳。

晚饭时,时肆和贺松余说:“明天过完你生日之后,我和我爸要去邻省海边葬我妈妈的骨灰,可能要去几天,我们已经联系得海边工作人员的许可了。”

“嗯。手机要开机,不许不接我电话,不许不回我信息。”贺松余说。

“我会的……”察觉到身旁的人心情也被带得不是很好,时肆有点愧疚,“对不起。”

“没事,”贺松余摇摇头,偏头看向时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没有怪你。”

他怪的是他自己。

时肆不好说什麽,点点头又继续吃饭了。

晚上洗完澡后,贺松余说什麽也不愿意自己睡一张床。

“我真的不对你做什麽,我就抱抱,抱抱。”贺松余站在门边从后面抱着时肆的腰,脸埋在时肆的颈侧,头发在对方的脸上蹭了又蹭,痒痒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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