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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余看了眼那精致的礼物盒,一看就是在奢侈店买的,不知道里面究竟要装什麽“手工”作品,才能衬得上礼盒这样的精致。
“谢谢,但我真的不能收。”他依旧拒绝,“苏小姐请回吧。”
苏欣然一脸丧气,又说:“既然您不要,那我就等您助理请假回来后再由他转交给您。”
她之前就看出贺总和他助理感情挺不错的,但是叫人转交这种事情太高调了,她就赌一把,看看贺总会不会给助理这个面子。
贺松余短暂地沉默了一会。
“何必呢苏欣然,”他扯了扯唇,和苏欣然对上视线,说,“你要送我的东西,到最后只会出现在垃圾桶里,与其给我,不如自己留着,观赏。”
苏欣然被他盯得有些发怵,但依旧不服输。
她长得这麽好看,怎麽会没有男人喜欢她这一款呢?
但她决定适可而止,温水煮青蛙才是最好的,这种男人,就要在他最不设防的时候突然出现,然后温暖他照亮他。
她没有这麽执拗地继续下去,从椅子上起来,生日礼物也没拿走,道:“您怎麽处理是您的自由,我无权干涉,礼物我也送出去了,目的已经达到,我就先失陪了。”
她说完,扭头朝办公室歪走去。
贺松余懒得再把生日礼物塞回去,浪费口舌。
出于礼貌,他还是等苏欣然出了办公室后才将那精美的盒子扔进垃圾桶。
他甚至没有打开看一眼。
不过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而已。
他继续翻看资料。
看完之后,他想了想对策,然后打开微信群,发了条信息。
余:二楼会议室开会。
*
吃完午饭后,时肆跟着老爸来到海边的墓地。
不知道老爸是不是提前了解过,这个时间刚好退潮。
跟着那位眼熟的守墓人往下走,时肆总感觉守墓人的走路姿势眼熟到不行。
为了方便走路,墓地中的地板都是瓷砖的,只有在墓碑周围才是被水浸泡到湿软的泥泞。
时肆看着守墓人和老爸将松软的泥土轻松挖开,又轻轻将骨灰盒放置在其中。
他发了很久的呆。
期间被指示着做些什麽,全都是凭着肌肉记忆或是本能做出的行动,实际上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回过神的时候,甚至已经立好墓碑了。
墓碑被刻上楚玲的名字,一张黑白的,楚玲年轻时的照片,以及一段墓志铭。
“佛主护佑我儿健康成长,护佑我丈夫一帆风顺。”
时肆看见时任珂微微俯下身,在墓碑上落下温柔地一吻,随即很小声地说了什麽,时肆没有听清。
但他第一次见到老爸这幅神情。
深情而又悲凉。
他眼皮跳了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海水里
飞鱼分公司自从抓住卧底之后就一直在配合律师整理证据,下个月正式开庭。
肖寻借高利贷逃到边境地区被捕,他爸在医院没钱治艾滋但仍吊着一口气,弟弟下落不明。
似乎所有事情都告了一段落,有的人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有的人则在走上邪气的不归路。
陈言偶然间发现之前害他父母和弟弟那一批人涉嫌聚/衆/赌/博,好像是自从把他母亲在实验室害死之后就开始走歪门邪/道了。
贺松余和家里人团聚了以后,性取向也是成功在家里公开,贺父还说想见见时肆,不过贺松余说时肆家人去世了,这段时间在调整状态,贺父就表示那就缓一段时间吧。
贺父想快点给贺松余举办登基的宴会,贺松余想顺势公开一下关系,所以就一直在拖着等时肆回来。
余:我已经两天没见到你了,好想你。
时肆:我还要再过几天才能走,我爸说要在这边陪老妈一段时间。
时肆:[小猫抱抱.JPG.]
余:好叭[委屈][委屈]
时间回到葬骨灰当天的那个晚上。
时肆睡眠本来就浅,这连着一个星期都困扰在老妈出事了之中,晚上更加睡得不安稳。
计划是现在这边陪老妈一段时间再走,所以民宿租了几天。
但具体几天老爸并没有跟时肆说,时肆也没有特意去问。
也许是海边的空气没什麽污染,天空上的星星很多,现在已经很少能在城市里见到这样多的星星了。
民宿离海边很近,海浪拍打的声音徐徐传来,并不扰人清静,有点动静,反而能够增加人们的安全感,就像大家都喜欢在雨天睡觉。
时肆给贺松余回完晚安后,便裹在被子里闭上眼,但他睡眠质量一向不怎麽好,一直都没有什麽睡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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