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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贺松余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他放下时肆的手机,本来就因为看见安洛那些刻意找话题的聊天记录而吃醋生气,现在时肆生病甚至住院了还瞒着自己,他就更生气了。

关键就是,这个叫安洛的还在医院照顾了时肆一段时间,而贺松余却一无所知。

“呃……痛痛痛痛痛痛痛,”时肆再次掐紧贺松余的手,他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微微昂头看着贺松余,说,“我没有生病……我就是……溺水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贺松余就更生气了。

“为什麽会溺水?实话告诉我。”贺松余说。

“就呃啊……你别动,你动来动去的我怎麽说,”时肆没好气地瞪了贺松余一眼,然后说,“我爸要跳海,我半夜跟着他出去,想把他拉回来,然后我不会游泳,就溺水了。”

贺松余觉得时肆简直蠢得没边了:“以后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懂吗!”

他生气地在时肆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啊啊啊你居然打我!”时肆眼睛瞬间红了,“我爸都不打我屁股!”

“你就是欠打!”贺松余又给他抽了一巴掌,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他简直要气疯了。

这次是被救下来了,下次呢?下下次呢?

谁能保证每一次都会被安全救回来?

万一这次真的没有及时救回来呢?

万一时肆就这麽走了呢?

“我看你不被收拾一顿是不会长记性的,”贺松余越想越气,搂着时肆往前一推,时肆又跪趴在了床上,他压上去,冷声说,“你自己不想想自己就算了,你好歹想想别人。”

“我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你。”贺松余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软了下来,声音变得没有那麽冰冷,带着一丝后怕和委屈。

手上却不留余地的又在时肆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痛痛痛痛,”时肆撑着床,生理泪水止不住地向下掉,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你这次……轻点嘛。”

这次之前已经有两次了,再来就是第三次了。

“呵。”贺松余没有给答複,只是简单地笑了一声。

这声笑代表着什麽,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暖黄暖黄的,看不见外面的天,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多少点了?”时肆“大”字躺在床上,已经被强行拉去浴室洗了一次澡,虽然洗了好像快一个小时。

他已经丢失时间观念了,从他回来的那一秒开始就一直在鼓捣这个鼓捣那个。

贺松余穿上西装,看了眼表,说:“快六点。”

“……”时肆要哭了,他现在浑身酸痛,动都动不了,问,“那我还要陪你去登基吗?其实我是想回来陪你的。”

“你想的话当然可以,我不会让你走太多路的。”贺松余说。

时肆声音沙哑,说:“那你要不先去给我买点药吧。”

贺松余无奈地说:“已经在你愣神的时候给你涂过了。”

时肆闭了闭眼:“还是您考虑得周全。”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在你生日那天再做的,但你既然都提前回来了……”贺松余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时肆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说:“我是想着虽然公司的大权早就在你手里了,但是这也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就想回来陪你过,毕竟也算是比较有意义的一天,没想到皇上还没登基就先迫不及待地把小妾给睡了。”

“您是皇后。”贺松余给自己打好领带,然后走到时肆身前,扶着时肆的腰轻轻把人拉起来。

“先穿衣服,不然等一下给空调吹感冒了。”他说。

“嗯。”时肆软绵绵地像个娃娃一样任由他操作。

衣服一件件被套到身上,等领带打完,时肆就又往床上倒回去。

“饿吗?”贺松余问。

“饿。”时肆实话实说。

“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宴会?”贺松余征询时肆的意见。

“好。”时肆说。

时肆在副驾驶上短暂地睡了一觉,也没睡多久,他就是累了,一闭眼大脑就觉得自己睡着了。

“吃肯德基吗?”贺松余问。

“好像不太能吃热气的,”时肆蔫巴巴地说,“屁股。”

贺松余偏过头笑了声,然后说:“那吃点清淡的?”

“嗯。”时肆无形地狗耳朵完全耷拉了下来。

随便吃了点东西填填肚子,贺松余就带着时肆前晚宴会现场。

宴会举办在贺家别墅,这时还没有多少人到,时肆一听贺父贺母和贺松余的哥哥姐姐都在,一下子就怂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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