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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握过时肆的那只手向上滑,带着水珠抚上对方的脸,凑过去亲了亲时肆的唇,压低声音说:“到时候可就不只是五分钟能解决的事情了。”

最终贺松余被时肆轰出了浴室。

他站在被落了锁的浴室门口,无奈地叹了口气,发信息问管家买得怎麽样了。

管家说正在返程的路上。

*

时肆坐在浴缸里,面色通红地抹着沐浴露。

贺母说得对,贺松余这小子,就不能惯着他!

一惯着就会得寸进尺!!

他表示以后绝对不会再顺着贺松余的意思来了!

太太太太太可恶了!!!

洗完澡后,时肆披着浴巾出来,说什麽也不要穿贺松余的衣服。

贺松余见着时肆两条大白腿在自己跟前乱晃,还不肯穿裤子,想着这不是勾/引是什麽?

于是他拽住时肆的手腕把人往床上一甩,浴巾瞬间敞开,露出其中的一番美色。

时肆只感觉身前一凉,被空调吹得凉飕飕的。

他还没缓过劲来自己怎麽到床上了,一个不怎麽温柔的吻就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时肆刚想挣扎,就有清晰的三下敲门声宛如救世主一般响起。

贺松余动作一顿,不爽地“啧”了声,拉过被子盖到时肆身上,朝门口走去。

门被打开,管家一副兢兢业业地样子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购物袋。

“贺三少,这是您要的衣服。”管家将购物袋往前递。

贺松余在人前就又恢複了那一副偏偏君子的模样,朝管家温柔一笑,说:“多谢,辛苦了,这麽晚了还麻烦你。”

管家习惯了贺三少的场面话,从容应对:“没有,都是分内之事,有需要的您尽管吩咐,我就不打扰了,少爷晚安。”

“嗯,晚安。”贺松余笑了笑,目送人离开后回头把门不轻不重地关上。

被这麽一遭打断,他的火也败下来了。

他挑出睡衣睡裤和一条内裤放到床头,拍了拍埋着人的被子,说:“衣服给你放在床头了,我先去洗个澡,你一会记得穿。”

顿了顿,他又说:“可以先不穿裤子,一会出来我给你上药。”

时肆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哦。”

得亏这畜牲还记得要上药。

*

翌日早上,时肆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有人自己身旁起来了,他便知道贺松余又要开始一日一次的晨练了。

他咂咂嘴,知道贺松余无论在哪个房子都有一个专门锻炼的房间。

在人还没出门的时候,他软糯糯地把人喊住:“贺松余。”

贺松余还在换运动背心,听见叫唤后应了一声:“怎麽了?”

“今天不锻炼好不好?”时肆睁开眼睛看贺松余,只是上下眼皮还有点黏着没有完全睁开,半眯着,语气像是在撒娇,“你陪我多睡一会嘛……”

贺松余看着时肆可爱的神态,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刚穿上背心脱下来,随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爬上床抱住时肆,亲亲他的脖子,说:“就这一次。”

“嗯。”时肆觉得脖子痒痒的,缩了缩头,又把自己往下挪,把脸埋到贺松余的胸前。

呼吸轻轻地洒在皮肤上,头发软软地扫过皮肤,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痒痒。

“……我没穿衣服,”贺松余把人提起来,说,“你要是不想一大早就出事,最好别把脸埋在那地方。”

“哦。”时肆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应了声,然后把脸埋在了贺松余的肩上。

贺松余:“……”

算了。

扩散了

下午,贺松余送时肆去车站。

时肆坐在副驾驶,本来还有点离别的不舍情绪,全都被贺松余那股唠叨劲给叨没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贺松余说。

“知道啦。”时肆说。

“别想着只要我发不现就可以随便干危险的事情,我总有方法能知道,”贺松余说到这,声音徒然一冷,“要是被我发现你就完了。”

时肆应激地感觉自己的屁股痛痛的。

“知道啦……”他的声音弱弱的。

“按时上药,”贺松余说,“现在已经没那麽严重了,睡前涂一次就行,不要吃太上火的东西。”

时肆疯狂点头:“知道了!”

“嗯,有什麽事情就给我打电话,”贺松余见时肆一直在小鸡啄米,笑了笑,说,“没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时肆说。

唠叨了一路,直到时肆上火车前,贺松余最后一句:“我会很想你的。”伴随着一个拥抱落下,才终于结束这段唠叨。

时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甚至感觉到了解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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