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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乙方住在文家期间,必须遵守文家的规章制度,违规三次,合约作废。”
“我为什麽要住在你家?”
“方便我监督你!免得你在外面做出什麽不三不四的事情惹来麻烦。”
“合理!”
“接着,乙方不得赌博,不得欠款,不得借贷,不得参与任何违规行为。”
“放心。”
“接下来是婚前协议部分:双方婚前财産各自拥有,婚后收入也各自拥有,离婚所有财産不参与分割;婚前以及婚后债务均各自承担,不属于夫妻共同债务……”
“同意。”
“最后,是子女抚养问题……”
“不会有子女的,没这个问题。”井弦摆了摆手。
“我就是子女!”文森特用后槽牙说道。
井弦强忍着抽搐的嘴角,没让自己笑出来,憋得脸都变形了。
文森特用很长时间平複了情绪后,接着说:“子女已成年,且为此次婚姻之前所生,因而无需抚养。你要是没问题,就在这份契约婚姻的合约上签名,本合约一式两份,具有同等法律效力,双方各执一份。”
合同签完后,文森特又甩出一张欠条:“结婚费一万欧外加百分之三十中介费。”
果然,这货不可能让井弦占到自己的便宜,哪可能赔了老妈又折钱。
“我跟你妈结婚你也收中介费?”井弦惊了。
“材料和面试难道不是我要準备的?付出劳动收取服务费怎麽了?”文森特振振有词。
“合理!”井弦伸出个大拇哥,在欠条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后才后知后觉道,“你不是说给我打折吗?”
“这是打过折的价格,我血亏!从明天起,你开始去中心打工还债,债不清不许离境,护照交出来。”文森特沖着井弦摊开手。
“我可以去领事馆申请旅行证回国。”井弦不想交护照,觉得很没安全感。
“我可以把你的护照卖给贩卖心肝脾肺肾的,让你当当国际版的通缉犯,或者立刻用你的护照申请八个空壳公司,用来洗……”文森特的“钱”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井弦用护照堵住了嘴。
“给!算你狠。”井弦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护照彻底落到了文森特手里。
两人商妥所有细节后,文森特咬牙切齿地收拾好文件摔门走了,临走前甩了句话给井弦,让他收拾完东西后自己去文家报道,钥匙在楼下信箱里,信箱钥匙在隔壁邻居信箱里,至于隔壁邻居信箱如何打开,自己想办法。
文森特走后,阮佳音立刻冒了头:“所以说,你现在跟我爸平辈了?我是不是该叫你叔叔?”
“其实我更期待文森特叫我爸爸。”想到刚才文森特说“子女”时的表情,井弦再也憋不住了,笑了出来。
中国男人对当同龄男性的爸爸总有种奇怪的执着,音乐家也不例外。
“你觉得,文娜是怎麽说服文森特的?”井弦抱着手臂,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依然满脸不可置信。
被迫同居
“那还用说服?对他哭一晚上他什麽都答应了。”阮佳音撇撇嘴。
“你也用过?”
“那肯定的啊!只要是他在乎的人,都管用。”
“我怎麽没觉得他在乎你?每天都在跟你划清界限。”能说出这麽低情商的发言,井弦也是绝了。
“那是你不了解他。”阮佳音神秘一笑。
井弦磨磨唧唧到了文家时,天都黑了,那几个小阿还在楼下聚集着,看来是个据点。
井弦面无表情地绕过他们进了大门,他现在十分坦然,既不怕偷,也不怕抢,因为不但身无分文,还倒欠一万三千欧。
井弦在旁边地上捡了根铁丝,在人来人往的公共场所,若无其事地把手伸进别人家的信箱里勾来勾去,最后勾到了文森特家的钥匙,掏了出来。
这种事放在国内,打死他他也干不出来。在法国,不但干了,还挺自然。
打开门,意料之中的,梵高沖了过来,井弦一个闪身避开了他,躲进了屋里,梵高狗头一转,也跟了进去。
进屋后,井弦发现文森特端坐在客厅,正看着自己。
“你在家为什麽让我去偷钥匙?”
“我也可能不在家。”
井弦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不敢反抗,只能换个话题:“文娜姐呢?”
“你叫我妈什麽?”文森特震怒。
“姐……姐?那你说怎麽叫?”
“叫阿姨!你阿姨她被我送到美国看演唱会去了。”文森特这是故意的,让俩人保持辈分上的距离,算心理战。
“我对你妈真的没兴趣。”井弦显然听出了文森特的意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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