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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养了一两个月,觉得浇花施肥烦的很,干脆全交给了别人,之后的事情他就再也没管过了,只是偶尔回来看看。

没想到被席言给折腾成这样了。

他表情微妙,心里那个席言就是故意想弄死自己的花的想法再次浮现而出。

所以是在报複吗,当老师的人就这麽幼稚?

“花死了就换上新的,以后别让他再碰这些东西。”

“好的,少爷,要换什麽品种的?”

萧宿看着花圃,眼前似乎出现席言每次浇水后都会温柔抚摸每片叶片的样子,想必是很喜欢的吧。

他眯了眯眼睛,说道:“换上一模一样的吧。”

席言每天会去院子浇几次水,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黄昏,具体多少次看心情。

当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去拿水桶,然后就被园丁和管家拦住了。

他们非常抱歉但却坚决的表达了不愿让席言再接近这些花的意愿。

萧宿从观景台上看到,席言好像愣了一下,他绕着花圃走了几圈,都没找到动手的机会,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几分钟后终于离开了。

萧宿两手撑着栏杆,看他比以往拖得更慢的步子,脸色有些郁闷,抿紧的嘴唇竟让他显得有些孩子气。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男人,确实发现了许多以往没有看到的东西。

比如他喜欢口味清淡的食物,每天至少去院子里两次,明明可以查查每种花的需水量,偏偏固执的给喜欢的每一株都浇透,他顽固的样子,像是逮住玩具不放手的小朋友。

萧宿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竟然从他这种离谱的行为里察觉出几分可爱。

他打了个冷战,内心恶寒,但心情却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直到他收到几条来自许然的短信。

“我已经成功接近了你的丈夫。”

“他对我的第一印象很好,我会按照你所说的做。”

“你承诺的为我母亲承担全部的医药费,什麽时候能实现?”

萧宿看了上面的字许久,原本脸上些微的笑容彻底没了蹤影。

今天萧宿下楼的速度慢了许多。

以前吃饭的时候,他虽然嘴上嫌弃,态度总是积极的,偶尔也会跟席言说一句话。

此时他却冷着脸,活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在第三次跟席言筷子相碰后,席言终于看了他一眼,收回了手,显然不欲与他相争。

萧宿吃得没滋没味,突兀问道:“今天遇到什麽事了吗?”

陆阳以为他在问自己,开口答道:“没什麽事,就是上课……”

“没问你。”萧宿的声音低沉,目光转向一直安静吃着饭的人。

没问我?陆阳愣了一下,那就是问席言咯。

“没有。”席言的声音响起,仅仅两个字,不做多的解释。

萧宿看着他,他却恍若未觉。

“是吗?”

“嗯。”

萧宿吃不下去了,这算什麽?

当初说了让自己好好了解他,可是现在又什麽都不说。

原来比死缠烂打更难以应付的竟然是若无其事。

现在的席言就像一条鱼,想抓却抓不住,过去的席言像狗,总是捱捱蹭蹭想与他亲近,不管离得多远,丢块骨头立马就能跑回来。

以前的席言让他厌烦,现在的席言让他烦躁。

萧宿丢了碗,独自上了楼,找到许然的联系方式,沉默许久。

……………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席言从容的收拾起东西。

他的课在一大早,几百个学生都来自不同专业,一听到下课,有的拿着书本準备回寝室,有的赶往下一个教室。

席言已经慢慢习惯了当着这麽多人面讲课的感觉,跟以往在办公室对下属训话完全不同,至少他当年没有这麽好说话。

“席老师。”许然手里拿着书,朝他走来。

席言上的是大课,每次讲课都有不同专业的学生来,当然也可以来旁听,学校对这个要求并不严。

许然就属于旁听的那一类,只要一有空,他就会出现在席言的课上,有些课是课表上有的,有些纯粹是他自己想来。

席言记得,许然家境不好,家中还有个重病的母亲,现在正躺在医院等着治疗费。

许然一边要上学,一边还要打工养活自己跟老母亲,虽然大学生时间松,但面临高昂的医疗费,许然每天打好几份工,真正在学校的时间少之又少。

不像现在,自从许然跟蹤的事情被席言知道之后,他就仿佛放飞自我了,只要是席言一上课,就能感觉到从下方投射来的炙热的目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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