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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什麽都没发现。

越影对席言看得很紧,宅子里已经安插不了人,江映雪的人手只能遥遥守在数百米外。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一个黑衣男子走进屋内,在江映雪耳边低声说了什麽。

江映雪眸色一深,摆摆手让人出去,又对着表情或惊讶或疑惑的几人说道:“只是些小事,我们继续。”

说话时,他视线不着痕迹从其中一人身上掠过。

这人也是当年那件事的见证者,以那人的性子,应当也不会放过他才是。

早晚罢了。

他勾了勾唇角,忽然间一愣。

他明明没有见过那个人,为什麽会想到“以他的性子”这种看似对他熟悉至极的话?

是因为这些日子手下传过来的有关他的消息吗?

他有些出神的想到,听见有人突兀的说了句“好香啊,你们有没有闻到?”

香气?江映雪皱了皱眉。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捂了捂脑袋,晕倒在了酒桌上。

紧接着,其余几人也晕了过去。

撑到最后的是江映雪。

他用指甲掐着手心,勉强保持清醒。但身上却渐渐没了力气,软倒在了桌旁。

席言来了。窗户被打开,夜风吹散了屋里的酒味,吹得他身上的饰物叮叮当当作响。

江映雪有些好笑,为他每次杀人时都要穿着目族服饰,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身份的倔强性子。

确实,挺可爱的。

江映雪浑身无力,只有眼睛还能动。

他掐着手心,挪动了一下脖子,向席言看去。

碍于视角的限制,他什麽都看不清,只看到一片翻飞的衣角。

随着一声闷哼,他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今日他手下留情了,江映雪不合时宜的想到。

下手干净利落了许多,几乎没让死者感受到痛苦,与他往日的习惯有些不同。

接着,不知席言做了什麽,他听到酒液倾洒之声。今夜用的都是好酒,随着席言倒酒的动作,清冽的酒香逐渐飘散开来,弥漫了整个屋子。

他在用酒洗刀。

江映雪酒量一向不浅,今日喝了几杯后面色依旧如常,但如今察觉到席言的动作,闻着鼻边淡淡的酒香,他竟感觉自己几乎快要醉倒。

洗完刀后,席言依旧没走。

江映雪正疑惑着,便感觉有一道淩厉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脚步声轻不可闻,他却能看到有一双锦靴正朝自己走近。

霎时间他明了,席言是跟着刚刚那个手下来的。

席言的目标是江映雪,或者说是跟蹤他的人的幕后主使者,至于那个倒霉的官员,他才是顺带。

江映雪趴在桌子上,发丝挡住了他的侧脸,只透过发丝间的缝隙看见那双锦靴停在自己面前。

也许是才用过毒的原因,他身上还带着未散去的异香,醉得人有些晕眩。

下一刻,江映雪又闻到了酒香。

是席言手指上沾染了酒液,此时他擡起手,正要拨开自己脸旁的发丝。

江映雪的心停跳了一瞬。

但是席言的动作没有继续下去,因为门外传来了问话声,“几位大人还好吗?”

接着是一句小声的喃喃,“莫不是都醉倒了?”

原来是侍从听见里面没了声音,所以有此一问。

“大人?大人?遭了!”

兴许是察觉出了问题,侍从準备推门而进。

席言看了眼门的方向,瞬息后,收回了手。

江映雪只感觉一道风拂过,一瞬间,酒香、异香皆离他远去。

他感觉到心头有些空落。

陛下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江映雪的心态却有了些许变化。

平生罕见的,他对手下递过来的那些消息有了期待。

仅仅是看那人每日吃了什麽、做了什麽,他都能从中找到些许趣味。

很快,花灯节到了。

按照计划,是该引赵青玉去见他了。

那天赵青玉又被傅铭月打了巴掌,在门口看见江映雪的时候,眼神都没给他半分,恶狠狠地从他身旁走过。

江映雪没有在意他的冷淡。

今日没人邀请他去花灯节,他在棋盘旁坐了半晌,执棋的手一直举着,一颗棋子都未曾落下。

他放下手中棋子,吩咐道:“来人,去赏灯。”

说是赏灯,他却连路旁的花灯看也未看一眼,只顾着在人群中找人。

“大人。”一位青年见到他,稍显意外的向他行礼。

这就是今日实施计划的人了。

江映雪面色不显朝他点头,随口问道:“找到他们了吗?”

青年回道:“禀大人,王爷正独自在河边散心,至于那位公子,此时正在猜灯谜处。只是越小将军一直跟在他身边,还需要寻找时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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