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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哭边打,可能觉得打季清没什麽用,她开始扇起自己的巴掌来,“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我儿子一直很听话的。”

“我的小清,你让妈怎麽活啊!”

季清抓住了季母的手,声音沙哑至极:“不要打了,我听话。”

季清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嘎嘣一声,好像清脆的玻璃碎裂,黏不上了。

心空了一块,随着情绪一起消失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遥远处传来:“我听你的,我不去了,不见他了,什麽都不想了。”

沈寂放下录像的手机,对抱着季清抽泣着的季母礼貌笑道:“打扰了阿姨,我们这就走。”

季母没有说话,季清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沈寂也不生气,假意宽慰道:“没事啊没事,事情解决就好。凭季清的能力,哪里都是出路。”

似是想到好笑的事情,沈寂压下嘴角。还没到头呢,季清,我不会再给你一次咬我一口的机会。

沈寂走后许久,门外看热闹的人也散开。

季清放开抱着季母的手,木然道:“你休息会儿,我把店里收拾一下。”

“小清……”

季清没回头,沉默着捡拾起地上的东西。

季母喊了几声,都没有收到回应,只能疲惫的叹一口气,摁了摁自己发疼的胸口。

“我是为你好,你跟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争不过他们。”

季清手微微一顿。

一个叫季清的男人,出生于二十年前,在今日死亡。

或许比起沈寂的报複,刺痛他最深的,是来自至亲之人的否定。

他仍是那个只能羡慕地看着同学玩玩具的小男孩。

他仍旧不配。

院子里的玻璃花房被拆了,仍旧换成以前的旧花架。

一切似乎和从前一样,但细看又有些许不同。比如某个席言不怎麽涉足的花坛角落,那里的一从玫瑰换成了白蔷薇。

“汪汪——”那条被沈寂带回来的金毛乖巧地蹲在台阶下,吐着舌头,热情地摇着尾巴,咧着嘴的样子仿佛在笑。

沈寂确实不会养狗,也没怎麽关心过它,平时就丢给管家照顾,连名字都没给取一个。

席言狗毛过敏,平时又少有在家,不知为何,那狗就像知道他是这别墅的主人一样,平时一看见他就表现得极为热情,尾巴都要摇断了。

平时席言不怎麽理它,它也不记仇,再见依旧热情。

这次席言在原地站了几秒,反倒让它看到了机会似的,叫了两声便摇着尾巴要沖过来,被身后的管家扯着绳子拉住了。

“快坐下,怎麽不长记性呢,要是让少爷看到你就惨了。”管家摸了摸小狗脑袋。

它呜呜叫了两声,委屈看了席言一眼,原地躺下了,脑袋趴在两只前腿上,两只眼黑溜溜的,像是要哭了。

第96章 主角攻的年轻继父23

“管家,把狗牵进去,吵死了。”沈寂从窗户边探出脑袋,露出一张烦倦的脸。

当初他就不该把这小东西带回来。惹得席言不喜不说,最后还轻易脱不了手,毕竟是条生命。最后也只能丢给管家,只要不养死随他怎麽侍弄。

这狗也机灵,对它好的它不理,偏偏往不爱搭理它的席言和沈寂脚边滚,总是摇着尾巴吐着舌头笑,笑得一脸蠢相。

沈寂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余光瞥到席言的身影,脸上爬上真切的笑意。

他的身影从窗前消失,几秒后,席言听到他的脚步声。

“席言,欢迎回家。”他将一大束花塞到席言怀里。

花是开得正盛的向日葵,金澄澄地扎成一束,席言透过金色花瓣去看面前微笑着的沈寂。那个曾经让人不省心的狗儿子,正逐渐褪去他青涩幼稚的皮。

沈寂以前也笑,但多是冷笑或者带着嘲讽的笑,偶尔也张狂地笑,要麽是火山喷发要麽是坚冰难融。如今却似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度,笑容温和包容极了。

席言莫名觉得这笑容似曾相识。沈周南笑的时候,也习惯左边的嘴角多上扬一点弧度。

不细看看不出来,但就是这细微的一点差别,便显得他与其他人有所不同。

沈周南一手创立沈氏,即使如今在那些老员工心中仍旧留有余威。沈寂刻意模仿着他的行事方式,就连性格也难免受到影响。

但终究不同。

“下次不许这样笑,你跟他一点也不像。”他把花还给沈寂,“也不要学他一样给我送花。”

沈寂笑容一滞,手指碰了碰唇角,良久领会到席言的意思。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花束。向日葵,永远追随与沉默的爱,是沈周南那个老男人的风格,但不会是自己的选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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