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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是如此,他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医院已经下了几次病危通知,席言签各种同意书也已经签到麻木,比他上一天班签的文件还多。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沈寂被送到了特护病房。

陪着席言的还有白宣。

他似是觉得席言承受接连打击,虽然面上不显,但精神已然绷到了极点,更是一步都不肯离开。

沈寂昏迷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的一个清晨醒了过来。

席言擡脚向病房走去,白宣下意识站起,跟在他的身后。

席言顿了顿,转头看向狗皮膏药似的白宣,白宣反应过来,忙移开了一直紧盯着席言的视线。

“我、我来看看沈寂恢複的怎麽样。”他快走了两步,赶在席言之前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的沈寂闻声看过来,在看到白宣的那一瞬,眼中丝丝缕缕的喜悦瞬间消失无蹤,整张脸也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质问道:“谁带你过来的?”

第100章 主角攻的年轻继父27

沈寂在昏沉中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在一片陌生的场地,周围笼罩着淡淡的迷雾。耳边隐约听到一阵乐声,他追寻着声音的源头,一直往前走。

穿过薄雾,来到一处婚礼现场。乐声越发激昂,通往舞台的红毯上撒满花瓣,红毯两旁堆簇着鲜花,两边的椅子上坐满了他看不清面目的人,此时正为这场婚礼热烈鼓掌。

新郎早已站在台上,背对着衆人,修身的白色西服显得他身姿修长挺拔,手捧鲜花,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爱人。

沈寂倒吸一口凉气。即使看不见新郎的脸,但以他对那人的了解,台上的人分明就是席言。

这是自己和席言的婚礼吗?

沈寂的心跳砰砰作响。

二十年来成一梦,今日美梦终成真。

“席言。”他喊出声。

新郎应声回头,面朝着他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个浅淡而幸福的微笑,朝他伸出一只手来。沈寂也跟着笑,情不自禁想要奔向台上的新郎。

他刚刚擡起脚步,一道身影遽然越过他。沈寂愕然看向那人,对方穿着另一件白色西装,几步奔到台上,将手放在新郎的手心。

婚礼的另一位新郎到了。

两位新郎微笑着对视一眼,眼中流转的情意连台下的沈寂也看得清楚。他们转身面向司仪,示意可以进行下一步。

沈寂在短暂的惊愕后,心中瞬间被愤怒所占据。

“季清!”他咬牙切齿,小臂用力到青筋暴起,目眦欲裂,恨不得立刻沖上台去。

台上的人听到动静,齐齐回头,看向他时表情茫然而迷惑。

沈寂睁大眼睛,思绪有瞬间的空白。

台上的人不是季清,而是看上去一直不太起眼的白宣。

正是因为两人有几分相似,正是因为白宣一直不声不响,沈寂下意识将他认成了季清。

对视间,白宣收起迷惑的眼神,似是想起什麽,笑着牵起席言的手,友好地问道:“沈寂,你是来参加我和席言婚礼的吗?”

“谢谢你一直以来以家人的名义对席言的爱护,以后席言就交给我了,你就放心吧。”

我放你麻/痹!

沈寂怒不可遏。一直以来他把季清视作最大的威胁,生怕席言因为季清与初恋情人有几分相似而另眼相待,反倒下意识忽略了低调从不惹事的白宣。

没想到他在前面幸幸苦苦斗情敌,一回头发现家都被偷了。

此时他心中还有股对席言的怨怒。怨他对自己的一往情深视而不见,怒他好了伤疤忘了疼,轻易就原谅了那个将他抛弃的男人。

这股气与怨越烧越烈,气着气着,他就被气醒了。

沈寂状态并不好,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身上还插着导管,手脚都是凉的。他因梦中的场景心有余悸,剧烈喘息了几次,眼前便阵阵发黑。

听见开门声,他以为能第一眼看到席言,眼带喜色看去时,看到的却是梦中偷家的白宣,眼神立马暗了下去。

虽然浑身无力,就连开口说话都艰难至极,但他仍强硬地要白宣滚出去。

白宣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只手搭在白宣肩膀上,沈寂看着那只手指上的戒圈,眼神阴鸷莫名。

“白宣,你回公司。”

白宣嚯地擡起头,似乎不可置信的样子。

沈寂依旧盯着那只手,目光如炬,扎着输液管的双手不自觉用力,将身下的床单抓挠出褶皱。

他想坐起来,将席言的手从白宣肩膀上移开,把白宣赶出去,但最后却眼前一黑,无力地倒在病床上,包扎好的伤口传来剧痛。

白宣走了,门外只剩席言一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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