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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狠狠剜了他一眼。季若毫不在意,慢悠悠跟在他的身后。
如果说休斯廷是个造景真实的游戏,那麽尤里和圣骑士就是其中的两个特殊角色,分别代表着两种离开休斯廷的办法。
与圣骑士一样,尤里也会被特定的事件触发,其中包括家人,亲情,救赎。
之所以不选择圣骑士那条路,是因为季若早就被对方拒绝过,对方甚至明言他与光明格格不入。更何况,他不会和连轲做出同样的选择。
…………
成邺自从与其他人分开,便独自回了二楼的房间,心情一直不怎麽好。
任凭谁当了这麽久的大冤种,心情都好不起来,他现在只觉得臊得慌也气闷得慌。
他一回房间就看见屋里放着的季若的东西,想到与对方还要住在一起便烦闷得很,于是立马收拾起东西来。
说是收拾,其实来的时候也没带上什麽,只有尤里给他们一人抱来的一床被子。
今天晚上他就跟其他人换个位置,哪怕是去跟连轲他们三个人挤一挤,哪怕是跟席言一起住……算了,这个也不太行。总之,他是暂时不想再见到季若了。
但他抱着被子刚转过身,便惊觉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还没看清,肩膀便挨了一刀。
凭借几个世界锻炼来的反应力,他迅速的往旁边一滚,险之又险地躲过了男人的下一次攻击。
男人身量很高,看上去消瘦,眼窝都陷了下去,力气却出人意料的大,似乎陷入了某种狂热的状态。哪怕连轲在他的腹部重击了数下,对方也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成邺的腹部,胸口,脖子上接连捱了几刀,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对方完全是抱着将他弄死的目的在下手。
“你是……尤里的舅舅,为什麽……”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成邺还是认出了对方。可惜男人似乎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低着脑袋在他身上嗅闻了几下,而后双手更加用力,就连眼珠都变得猩红,用撕裂的嗓音问道:“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你见过祂?”
“祂在哪?祂在哪?告诉我祂在哪!”
成邺无法回答,眼睁睁看着男人疯狂的嘶吼起来。
之前男人要杀他的时候,动作冷静的像个老练的猎手,现在却像个陷入迷乱的狂信徒,为抛弃了自己的神明而哭泣。
匕首再次毫不留情地刺入胸口,大量失血之下,成邺缓缓失了力气。此时房门被人重重推开,撞击在墙上再被反弹回去。
满脸焦急的尤里撞开了男人。
成邺艰难偏过头,看到了尤里身后缓缓跟来的季若,他面色平静,眼中既无慌乱也无关心。
他心里又响起了那道可怕的声音:如果我们当中有人死了呢?
原来死的竟是他。
长期处于虚弱状态的男人并不是尤里的对手,或者说,在年複一年与男人的争执中,尤里早已有了应对的手段。
只是这次男人挣扎得尤其久,嘴里不断的重複着一句话,尤里低下头凑过去细听,才发现男人不停地说着:“祂来了,祂来了……”
尤里咬紧嘴唇,眼睛一下子红了。
“你住口,别再说了。”
尤里试图捂住他的嘴,却听见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机警地看了过去。男人也瞬间安静下来,朝某个方向不停嗅闻,直到看到某个不停走近的身影。
季若在距离两人几步外蹲下,漫不经心的说道:“小老板,原来你的舅舅是个疯子啊,疯的可真厉害,真可怕啊。”
尤里眼眶几乎溢出血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反驳:“他不是疯子,他是英雄,与恶魔的蛊惑抗争了十几年的伟大英雄。”
“哦,是吗?”季若看着他,眼里带着讥诮的笑。
尤里终于是跳进了圈套。
他闭了闭眼,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受伤的客人身上,有恶魔的味道,我的舅舅只想清除他。”
第148章 无限流的炮灰路人19
受伤的成邺做了简单的包扎,被放置在一旁,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休斯廷是个巨大的孵化场。”尤里如此说到。
只是它孕育出的不是生命,而是欲/望和疯狂。
这里没有商业,没有政治,没有宗教,更没有所谓的神明。
主教是个可怕的骗子。
他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谎言,将整个休斯廷笼罩在他的骗局之中。
他鼓动休斯廷的居民去信仰他那至高无上的神。可是他那可笑的神呢?只是一个卑鄙的恶魔而已。
那些镇民,他们根本不了解自己信仰着什麽,尊奉着什麽,如同没有理智的蛆虫,在主教的控制下向他们自以为的信仰奉献一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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