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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也没有很大力气啊……
过了好一会,谢昀才恢複如常,站直身,把她牵着往五层走,就好像他在黑暗中也能看清路一样。
走上楼梯,光照了下来,罗纨之还要用手背遮住眼睛。
长时间待在黑暗中,忽然见到光亮就不习惯,觉得格外刺眼。
“你……”谢昀回过头。
罗纨之的头发垂下了一缕,正好落在颈侧,乌亮犹如绸缎,显得中间的那张小脸更为精致小巧,润白的肌肤下透出健康的血色,就犹如三月春雨中的海.棠,白中透红。
她湿.漉漉的眼睛还有些不适应,迷迷瞪瞪望着他,饱.满的唇瓣圆润鼓.胀,似是成熟的浆果。
那是被人狠狠吻过的模样。
谢昀呼吸一窒,随即把视线艰难地挪开,口里要说的话也变成了:“你的钗子掉。”
罗纨之摸了摸脑袋,那缕头发原本是有一支钗子固定的,不知道何时掉了。
“去洗一下脸,我去捡你的钗子。”
“……不用。”罗纨之还没说完,谢昀已经快步经过她的身侧,往四层下去,好似在怕迟了一步就会发生什麽坏事一样。
罗纨之只好去先去净室,脸还很热,她干脆把脸泡进盆里,直到憋不住气后才把脸擡起来,大口呼吸。
如此反複数次,她终于感觉脸上凉快了,不再火烧火燎那样灼.热。
“你洗脸,还挺别致的。”
罗纨之回头,谢昀手里拿着一支钗子,一只脚已经大跨步迈了进来,神情怪异地盯着她。
“……”
难道谢三郎以为她是想埋头把自己浸死?
“擦干净出来,我帮你把头发弄好。”
谢昀转身离开,罗纨之从架子上取了干净的帕子把脸上的水抹了抹,这才追了出去,“我、我可以自己弄。”
“是我弄掉的。”谢昀腿靠着桌子,示意她站过来。
罗纨之小步挪上前,“三郎会弄钗环?”
她很是怀疑,不是说三郎身边从未有过女郎,脂粉什麽的应该都不熟悉吧?
“这有何难?”谢昀信心满满,又瞥了眼她的距离,“太远了,再过来些。”
罗纨之担忧地走近,直到她都能清楚看清谢三郎腰间被揪出来的褶皱,才被谢昀按住脑袋,“可以了。”
谢昀用手挑起她一侧的头发,将钗子勾着发尾转了几下,簪进她堆起的发髻里,手法相当娴熟。
罗纨之摸了下,没有碎发也翘出来,感觉还挺好?
“可还满意?”
“嗯。”罗纨之颔首,眼睛才扬起来,就看看谢昀的唇有不寻常的充血颜色,豔丽无比。
那自然是她的所作所为。
刚浇凉的脸迅速红了回来。
藏匿在黑暗的秘密一下曝露在光线下,罗纨之无地自容。
她刚刚居然、居然主动去吻了谢三郎,好几次!
谢昀看见她的反应,又问:“可还喜欢?”
这次他问的是什麽,罗纨之立马听懂了,可愣是做不出任何反应,只知道傻傻看着他。
就见谢三郎自个先是蹙了下眉,失神思考,“我好像不怎麽讨厌……”而后漆黑的眸子转到她身上,低声肯定道:“应该是喜欢。”
罗纨之背在身后的手蜷缩了起来,想着适才手按过去的感觉。
他喜欢,所以i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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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期已过,谢三郎更加忙碌。
他的官职是谢丞相为他準备的:车骑将军、使持节、都督荆益宁三州诸军事,荆州刺史。
官职很长,南星也是花了很多时间才搞清楚讲明白。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拥有军事权、可以自行招募直属军队并对都督区州兵有完全的统领权的军职,且可以行使军法杀人,比如五品以下的官倘若触犯军法,谢昀可以自行斩杀。
不但如此,他兼任荆州刺史也就说明他在荆州拥有完全的行政权。
要知道,荆州占据上游,对建康处于完全控制,既能拱卫也能威逼。掌权的士族总是第一时间要将荆州占为己有,就是这个道理。
皇权不振,士族专兵,是再正常不过。
“三郎是要到荆州去麽?”罗纨之留意到了这点。
若谢昀要去荆州赴任,那她肯定是不能跟过去的。
一来月娘还在建康,她不能抛下月娘和映柳,二来她刚刚才把铺子经营起来,也不舍的离开。
南星摇头:“那倒不用,过段时间州府僚属还要上来拜见郎君,再说了,郎君在建康还有事情要处理,不会那麽快离开。”
罗纨之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谢三郎还要留着建康,她也能更安全些。
一日从家塾出来,她坐上犊车去见廖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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