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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殊皮笑肉不笑地松了手,瞧着靳停脖子上深红的手指印,开口笑回:“我听说大哥从来都不踏足这旧地,以为大哥心有顾及,不敢一人来瞧,就想着陪大哥一起,兴许重温儿时噩梦,生死之际,大哥能忽然想站起来了呢?”
“那我还得多谢弟夫了?”靳停低笑了两声。
一旁的金麒麟不懂两人在闹什麽,默默地舔了一下兰殊的脸安抚,又瞪了一眼靳停,消失了去。
兰殊分外理直气壮:“当然了,毕竟我那麽喜欢大哥,怎麽可能害你。”
“可惜了。”兰殊在水里受挫,故意讥讽道:“大哥的腿还是这麽不争气。”
靳停被兰殊讥讽的语气激到了,一手揽过兰殊,故意紧贴着,撩起眼皮偏不如兰殊愿似的笑意璀璨,开口同兰殊说荤话。
“没关系,好在别的地方还是争气的,弟夫不妨再试试?”
花朝之七:两只死鸭子
“试试就试试!”兰殊咬牙切齿,全然忘了自己本来应该是只爱哭的娇滴滴的小兔子,不过哪怕意识到了,也无所谓,兔子急了红眼咬人不也正常?
兰殊利落坐到靳停的腿上,搂住靳停的脖子,湿漉漉的一身靠在同样湿漉漉的靳停身上,声音突然娇软:“但是怎麽办哪,大哥的双腿站不起来,我又没了力气,我们怎麽回房间呢?难道……难道大哥想在青天白日,在这里……”
靳停一手狠掐兰殊细软的腰,记仇似地用着比兰殊刚刚掐他时还大的力道,望向兰殊毫无惧意的绿眸,嘴角含笑,“弟夫的建议,未尝不能采纳。”
靳停说完,就封住了兰殊这张没一句真话的嘴,兰殊的嘴很软,和他带给靳停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兰晚秋同靳停而言,就像罩着一层薄纱的冰刃,那层薄纱从来都是可有可无,只余下那冰刃,寒冷、锋利、危险,稍不留神,他就会被这冰刃捅破心髒。
可偏偏这假象蛊人,时时刻刻都与他说,你瞧,一柄连薄纱都划不破的冰刃,如何会伤人,更不提,他从来都不掩饰他对他的杀意。
这杀意,对靳停而言,更像是一场以死亡为名的告白。
兰晚秋竟然甘愿与他共同赴死。
这如何不能算是爱之切呢?
靳停都不由为眼前兰晚秋的心思动容。
更不提,这兰晚秋对他的一切该说是视若无睹,还是根本不在意呢……
他的疤、他的腿、他的家世……
兰晚秋都不在意,可唯独对他不知为何甚是执着。
不过只要留兰晚秋在身边,他总会知道的。
两人的吻越发兇狠之际,靳停让金麒麟带着二人回到了绿苑。
说出口的话虽然是那样,可他并没有在室外做那事的爱好。
房间里的湿衣服不一会儿就散落了一地。
靳停如今只能躺在床上,欣赏着眼前的美人美景,不由感到十分惋惜。
与初次不同的是,这次的两人才终于看清了彼此的身体。
兰殊低头细细观赏着靳停身上四处丑陋的、凹陷下去的疤,通过这些难看的疤,他终于能够窥见回忆里的靳停深藏的痛楚。
这些痛楚真是令人愉悦啊。
兰殊恶劣地伸手从靳停锁骨处的那处伤疤摸索起,嘴里还故意吐露着恶语:“这疤可真丑啊。”
靳停气笑,没再多说一句话,便用其他方法折腾兰殊了。
直至天明,靳停望着怀里满身牙印昏睡过去的兰殊,开口想回一句,诸如这牙印可真丑之类的话,哪怕此时的兰殊听不到。
可眼瞅了兰殊半天,在兰殊迷糊说了声冷之际,靳停咬咬牙,默默将被子盖好,将人搂紧。
这兰晚秋真是好看得过分了。
满身的牙印反而在他身上增添了几分事后的勾人与魅惑。
他愣是吐露不出一组与丑沾边的词来。
这兰晚秋当真是惹人生厌的紧。
靳停恨恨地想,之后闭了眼,将这讨厌的兰晚秋搂得更紧,他闻着兰晚秋身上仿佛被腌入味的烈酒味,心中难掩满足。
再不久,他就做了个梦,梦里的兰晚秋很小一只,缩在一个院子里,一直看着某个地方,也不知道在等谁,就那样不分昼夜,无止无尽,很可怜的样子。
他眼瞧着小人眼中的光亮慢慢随着时间熄灭,再变得死寂,明明是在梦里,心口还是忍不住地疼了起来,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初时刺痛,后痛意蔓延,沉闷的钝痛反而更让人难以接受。
靳停在梦里被这小兰晚秋弄心疼了,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想,看在这小兰晚秋这麽可怜的份上,他醒来以后,也不是不可以让着大的兰晚秋一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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