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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停握住了兰殊放在脸上的手,“大夫说我这疤留得太久了,不太容易消掉,他最近开了个新方子,我今天马上试试,看看效果好不好。”
兰殊不太满意,“不如我把你这皮直接割了,然后弄那生肌膏给你敷上得了,这样还快一些。”
靳停轻笑,取出平日里给兰殊把玩的匕首,递到兰殊跟前,“那你来。”
兰殊如今对这把匕首熟悉得很,知道它削铁如泥,肯定能够轻易地剖开靳停的皮,让他瞧见里面的连着筋的血肉,光是想想,兰殊骨子里都觉得兴奋极了。
兰殊手持匕首轻刺靳停脸上的疤,没用多少力道,一小股鲜血就流了下来,滴在了兰殊的袖口,兰殊下意识地去舔舐,却被靳停捧住了脸,混着血,接了个甜腥味的吻。
吻后,靳停捧着兰殊的脸,将他脸上的血擦干净,“你知道吗?我总觉得现在的日子像是一场梦。”
所以一切才会这麽合自己的心意。
才会这般美好。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啊。
以兰殊的性子,如何会罢休呢。
怕不是等着自己最卸下防备之时,才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兰殊用匕首尖擡起靳停的下巴,又一小股血顺着匕首滑落,“你在不满什麽?”
他用自己为饵,这人竟还不知足吗?
靳停的金眸里溢出些悲伤来,“不是不满,我只是后悔了。”
兰殊心尖跟着跳了跳,“后悔什麽?”
“后悔当初忘了,后悔当初……”
有眼无珠,竟认不出你。
但凡能够早一些,是不是……
兰殊笑着给了靳停一巴掌,靳停的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靳家主,世上可有哪个店家能卖后悔药的?你是怕了吗?”
“怕你夙在我枕边,突然没了脑袋?”
靳停也笑,握住兰殊的手回道:“没了脑袋不可怕,留你一人在人间,才是怕了,怕你孤单。”
“有小怪物在,我缘何会孤单?”
靳停将二人的手放在兰殊的肚子上,恰好里头像是一尾鱼游动一般,兰殊眉头一挑,“瞧吧,你才是多余的那个。”
“那你可将他的名字想好了?”
兰殊甩开靳停的手,“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小东西,何须取名?”
靳停心下叹息,与兰殊相处越久,越能明白他的嘴硬心软。
如果真的不想要,这小东西早就没了。
可其实也不止是嘴硬心软。
有时候,他自己想要的自己都未必清楚。
“取吧,万一活下来了呢?”
“那便到时候再说。”
杪商之二:兄弟的相见
出了靳家,兰星霜原本打算带白榆去见南嘉木,不想远处南嘉木与应渊已往靳家而来了。
“师兄!”南嘉木甩开了应渊,飞奔至白榆身前高兴道:“我原以为你还会迟些日子,没想到你不仅提前到达,还能自己找到……哎?不对啊?”
南嘉木转头瞄了一眼白榆身边的兰星霜,默默将白榆拉至一旁,说悄悄话:“我都还未来得及同你说些什麽?你就见着人了?”
白榆没好气伸手敲了南嘉木的头,“我还未追究你将我骗过来的事呢,若不是你说有性命攸关之事,我能这麽快赶过来?”
南嘉木在师兄白榆面前委实活泼了不少,这一点应渊是知晓的,可如今话终于说明白了,再瞧见这样,就更不舒服了。
应渊将南嘉木拉到身侧,笑着沖白榆说:“我家木木不懂事,叨扰师兄了,师兄这麽赶着来,肯定还未来得及休息吧,本来我们应该把师兄照顾好的,只是我最近好不容易才把弟弟找回来,急着要和弟弟联络感情,带他回家,你看这……”
应渊说着,看了一眼兰星霜,兰星霜只觉好笑,把话头接过道:“白榆是请来给我弟弟兰殊看病的贵客,同二位一样,自然还是由我兰家来招待,我会负责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二位放心去和弟弟联络感情。”
应渊满意地牵过南嘉木的手,“妥,那师兄,我们便先行一步了。”
送走二人后,兰星霜同白榆相视一笑,“请吧,贵客。”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靳家罗剎堂。
应淮抱着靳肆躺在塌上,看到不打一声招呼就来的应渊脸立刻黑了。
应渊丝毫不在意,靠在门口笑道:“我说弟弟啊,你看咱们什麽时候带着弟夫一起回去见见父母啊?”
应淮冷漠,“不回。”
应渊指了指应淮怀里的靳肆,“我觉得你可以和弟夫商量商量再回答我。”
应淮脑袋一瞬间空白,随后低头柔声问靳肆:“你想和我一起出不了城去玩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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