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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竹:“你这样说,我开始好奇了,到底是谁得罪你了,让你恨成这样。”
系统:【……】
它调出白少竹的成长经历,在母胎单身那几个字上沉默了。
斯潜捏捏他的耳朵:“我讨厌他。”
白少竹:“知道了,你都说了很多次了。”
“……我很想他。”
后面一句声音很轻,轻到近乎是呢喃。
幸好白少竹的狗耳朵很灵敏,听清了。
听清了,他惊得嘴里的肉干掉下来都没发现。
是宜雅云吗?
听斯潜的语气,好像对不上号。
他不是很懂斯潜的感情,恨得要死了,说想念的时候又带着几分温柔。
真的是温柔,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从头到尾,他没往喜欢这个方面想。
听到这儿,才惊觉斯潜有可能喜欢那个“讨厌”的人。
白少竹:【狗蛋,我不懂。】
系统:【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种感情叫又爱又恨。】
白少竹还是不懂,选择忽略这个问题,趁着斯潜愣神跳下去找酒。
太麻烦了,让斯潜自己纠结去吧。
斯潜那句话也是无意识说出来的。
几乎是说出来的剎那,他就愣住了。
就像蒙在眼前的东西突然消失,然后一切事物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刻意忽视的东西,一直都在这里,只是他以为它们已经消失了。
“看来人……换不了呢。”
白少竹没听到这句话,他迈着小短腿嗅来嗅去。
酒香最醇厚的地方是这里。
他擡头盯着放在书柜上的红酒,两条前腿直立起来按在柜门上。
看着还是遥不可及的红酒,他碎掉了。
一只小狗,就算直立了又有什麽用?
最后的最后,白少竹也没喝到酒。
他,出梦了。
这是多麽让人伤心欲绝的事啊。
第二天,在餐桌上,白少竹精神萎靡地听到白父说起斯念寒。
“听说斯念寒住院了,本来是手臂骨折,等斯父去了以后,腿上也打上了石膏。”
白少竹身上萎靡的气息一扫而空,立马来了兴趣:“那个老头打他了?”
“还用说吗?就斯老头那个脾气,斯念寒没全身骨折就算好了。”
白父现在对斯家一点好感都没有,听到斯家出事,饭都多吃了一碗。
白母给白少竹夹了一块牛肉,问:“我们什麽时候搬走?”
她不想听到关于斯家的任何事,只想一家人快点离开。
晚一天,她寝食难安。
白父知道白母的担忧,轻轻拍拍白母的手,安抚她:“明天,明天就走。”
白母这才安心一些:“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白少竹见白母这样,跟着安慰:“妈妈,你别担心。”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白少竹,白母打起精神:“嗯,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担心。”
白少竹垂下眼眸,避开白母的视线。
他什麽也没说,给白父和白母分别夹了一些喜欢的菜。
“这是最后一顿饭了,我好舍不得。”
白父:“什麽最后一顿饭?太不吉利了,快呸呸呸。”
白少竹听话地呸了几下,露出讨好的笑容:“我是说在这栋房子里。”
白父也舍不得,这栋房子他们住了很久。
从他父亲的父亲开始,如今到了他手里。
是他没用,没守住。
白父很少表现出脆弱,很多时候都是白母代替他,说出心里话。
她湿了眼眶,指着远处的墙壁,墙壁上刻着白少竹一年一年的身高。
除了白少竹的,还有白父的,白父父亲的。
刻度深浅不一,证明了他们存在的痕迹。
白少竹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紧握他们的手。
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心情。
白父别过脸快速抹掉眼角的泪,等再次转回来,已经看不出什麽。
他搂住白母的肩膀,拿着纸巾轻柔地给白母擦泪:“你要是喜欢,到时候我再买回来。”
白母失笑:“你都是个老头子了,还想折腾?”
白父不服气:“我怎麽是老头子?竹竹,你说,爸爸是老头子吗?”
白少竹眉眼弯弯:“爸爸这麽年轻,当然不是老头子。”
白父很满意:“不愧是我儿子,就是有眼光。”
白母一听不乐意了,揪住白父的腰一拧:“你说什麽?”
白父疼得立刻认错:“没说什麽,没说什麽。”
白少竹偷偷远离他们,免得牵扯进去。
他坐在对面,看着他们和年轻人一样打闹,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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