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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他呢喃一句:“忍耐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他耐心等待着那朵花开,结出甜美的果实。
为了得到完美的果实,他划开了自己的皮肤,用血一点一点浇灌。
等到果实成熟,从枝头掉落,他会张开双手。
第二天,熟悉的窒息感传来。
斯潜睁开眼,和上次一样白少竹紧紧抱着他的头。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白少竹的手,猛吸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感觉活了过去。
床上的人没有东西抱,皱着眉到处摸。
他连忙把大熊放到床上。
床上的人摸到大熊,眉头舒展,再次陷入沉睡。
看白少竹睡着了,他弯腰在白少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给白少竹做早餐去了。
一个小时后,白少竹醒了。
他眼神朦胧地坐起来,看着手里抓掉的毛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大脑开始运转。
奇怪,昨天受了惊吓竟然没做噩梦?
他在脑海中呼叫狗蛋,叫了几次没反应就放弃了。
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和狗蛋联系上,还是先收拾收拾离开这里再说。
斯潜正在厨房做早餐,没想到白少竹一下来就说要走。
他停下切肉的动作,举着刀转身:“你要离开?”
白少竹盯着那把刀,心里有点怵。
有话好好说,举着刀做什麽?
他摸摸后退两步,站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距离。
“我们两的关系尴尬,住着也不舒服,我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斯潜蹙眉:“是我吓到你了?”
白少竹:“我是那麽胆小的人吗?”
斯潜把刀插在案板上,笃定地说:“那就是讨厌我。”
白少竹眼睛不受控制地再次看向那把刀,“倒也没那麽讨厌。”靠,为什麽要怂?
他咽了咽口水,像个感受到威胁的动物,目光警惕地注视着不远处的人。
“我不吃早餐了,晚了就赶不上车了。”
说完这句,他已经準备好随时转身就跑。
斯潜直直地凝着他,没有说话。
白少竹莫名感觉后背发凉。
他有不好的预感,如果再说下去就会看到什麽恐惧的画面。
就在他打算溜了的时候,斯潜开口了。
“吃完早餐吧,吃完我送你。”
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拿起刀继续切肉。
他想了想,吃个饭没什麽大不了。
于是老老实实坐到餐桌前,等斯潜做早餐。
或许是被白少竹影响到,斯潜切到了手。
鲜红的血液从手指涌出,混入了碎肉中。
“弄髒了,又要重新做了。”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打开水龙头沖洗。
沖洗的过程中,平静的眼眸变得无比阴沉,但很快又被另一种情绪压制下去。
“真不乖。”
他关上水龙头,重新拿了一块肉放在案板上。
接着一刀下去,肉分成了两块。
“不能这样。”
他擡起刀柄,用刀尖划开上面的肥肉,划着划着猛然清醒,接了一句:“会吓跑他。”
白少竹自然不知道斯潜和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不仅自言自语,还想做什麽。
突然,他有种想吐的沖动,刚捂住嘴,一口血从喉咙喷出。
他的胸口起伏着,咳嗽声不断,殷红的血顺着指缝溢出,坠落在浅色的衣服上,就像开出了血色的花。
看着手上的血,他有些恍惚。
直到斯潜神色恐惧,慌张地跪在他的面前。
“我带你去医院。”斯潜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去医院就好了,对,去医院。”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血很可怕。
白少竹第一次吐血,所以愣住了。
在斯潜几乎惊慌失措地抱着他往医院沖时,回过神来扯了扯斯潜的衣服。
“我没事。”
斯潜没听他的,“没事也去医院看看。”打定决心要带他去医院。
白少竹不想去。
他知道这副身体开始衰败,进了医院就别想出来。
别的还好说,万一白父白母知道,那就麻烦了。
不过,斯潜此刻的脸色阴沉到可怕,他选择闭嘴。
到了医院,王医生早早等在那里,接到白少竹就带进去检查。
一番检查过后,他一脸凝重地看着手中的病例。
“进来吧。”
他打开门,请斯潜进来。
斯潜从王医生的表情能猜出白少竹的情况不太好。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坐下的时候还是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水杯。
水杯掉在地上,砰的一声碎成了玻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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