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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特首助理顿了顿,补充一句,“预祝你们合作愉快!”
元媛恨得咬牙切齿,很想怼一句“去你TM的合作愉快”,说出口的却是:“谢谢!”
特首助理似乎很满意元媛配合的态度,没有当即挂断电话,还对元媛说了句“拜拜”才挂电话。
“操!”元媛挂掉电话就对着手机狠狠骂了一声。
元媛六点十五分收到公文,一分钟后接到特首助理电话,通电话花了三分钟,晨起洗漱花了五分钟。她没有化妆,连口红都没空涂,套上运动鞋就沖出民宿,开车直奔空谷别墅,赶在六点四十分前按响了空谷别墅的门铃。
云悠起床没多久,睡眼惺忪,正在吧台前倒咖啡,咖啡杯还没装满,就被急促的门铃声吓得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她暂停咖啡机,前往打开大门,一开门就看见元媛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门口,脸红耳赤,怒气沖沖,有种想找人暴打一顿的气势。
云悠心里有数,没有多余过问元媛上门的意图,直接把她请进了屋。她没有问元媛要喝什麽,直接接了两杯咖啡,一杯给自己,另一杯给元媛。
云悠是民盟副主席,在政坛占有一席之地。她本科毕业于有H港太学之称的H港中文大学,现任政府高官以及警队高层中,有半数以上都是她的大学同窗。毕业后,她去M国留学,在M国管理大学硕博连读,获得博士学位,又与另一半H港政府高官以及警队高层成为了校友。在被学术精英垄断的H港政府管理层中,类似同窗或校友的裙带关系可谓错综複杂,盘踞着管理层的根基。
元媛同样具有深厚的家族底蕴,她的小叔和云悠就是H港中文大学的同学,曾经同属于一个学习小组,云悠是组长,小叔是副组长。小叔很仰慕云悠,经常会和元媛说起云悠在大学的辉煌事迹。小叔每次说起云悠,脸上总带着笑意,整个人就好像会发光一样,满怀崇拜。
小叔爱着云悠,自以为爱得深沉。小叔在对云悠表白遭拒后,一声不吭地远走他国,美其名曰疗愈情伤。小叔一走就是八年,整整八年杳无音讯。全家人都以为小叔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那段刻骨铭心的情伤,却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出走八年后,独自一人出国闯蕩的小叔,在希腊花光了所有积蓄之后,带着法国老婆和混血儿子回到了家里。爷爷奶奶重新见到失蹤八年的小儿子,喜极而泣,小叔“一换三”的闹剧在久别重逢的欢喜中落下帷幕。
元媛之所以会将此事记得清清楚楚,是因为小叔有次醉酒后无意间提及自己遭拒的原因。
“她说她喜欢女人,”小叔当时都快要醉得不省人事了,“离不离谱?她竟然为了拒绝我,谎称自己喜欢女人。我——”小叔反手指着鼻尖,“我元光禄真有这麽讨人厌吗?为什麽要伤害我?”
“有没有可能她真的喜欢女人呢?”元媛那年十四岁,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若有似无地开始觉察到自己对同性的爱慕更胜于异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元光禄学着曹操双手一挥,否决道,“隔壁校花跟她表白都被她拒绝了,她怎麽可能喜欢女人?你说,谁能拒绝校花?”
“她要是有喜欢的人,说不定就会拒绝校花。”
“她身边哪有几个人?跟她交情深一点,屈指可数。”小叔呵呵冷笑,“她总不能喜欢她姐姐吧!虽然她们俩没有血缘关系,但她们终究是姐妹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吗?”元媛越聊越起劲,甚至都忘了自己小叔已经喝醉了,说话可信度几乎为零。
“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元光禄重重地打了个酒嗝,“她后妈带着她姐姐嫁给了她爸爸,她爸爸、她后妈、她姐姐和她结成一家四口。相亲相爱的一家四口。”
“元督察,早上好!”
宋与希的一声招呼打断了元媛的回忆,元媛不敢在云悠面前造次,但还是不缺拿捏宋与希的胆量。她冷脸瞪着宋与希,敷衍地打了声招呼。
云悠昨晚发信息的时候,宋与希已经在梦中和周公相会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所以今早见到元媛还挺惊喜,就是不懂元媛怎麽对自己这麽冷淡。
宋与希照旧在饮水里加一片柠檬叶,然后挨着云悠坐下。
“恭喜你,宋老师,你如愿以偿了。”
“我怎麽啦?”宋与希拿手肘戳戳云悠后背,“什麽情况?”
“特首亲批了一份公文,”云悠说得云淡风轻,“邀请你当警署顾问,协助元督察的兇案组调查疑难案件。为期三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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