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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生蚝烤好了。鹹香的味道勾起了宋与希肚子里的馋虫,她暂停了叙述,对着生蚝大快朵颐起来,顺便给大家一些时间消化刚才提到的信息。

吃完生蚝,云悠迫不及待地问道:“其三呢?”

“其三,这一点和邓汉新本人关系不大,而是侧面佐证了高力扬遭到误杀的推论。”宋与希清清嗓子,继续娓娓道来,“虽然邓汉新的新手机里没有发送第一条约见短信的删除记录,但是,经运营商后台记录证实,有人利用邓汉新的手机号码,给褚建顺发送过两条约见短信。而就在褚建顺死后,我们查验了褚建顺手机的使用情况,结果发现有人删掉了第一条约见短信,但是第二条约见短信则保留了下来。不妨假设,褚建顺本人删除了第一条短信,那麽他为什麽留下第二条短信呢?为什麽赴约的人是高力扬呢?假使褚建顺对第一条短信知情,他怎麽会去赴第二条短信的约呢?他不怕重蹈高力扬的覆辙吗?因此,褚建顺本人显然对第一条短信的事情一无所知,而他删除第一条短信的推论也就站不住脚了。既然不是他本人删除了短信,那麽就只有可能是高力扬看到那条短信,出于某种私人目的,删掉了短信,然后瞒着褚建顺去赴约,结果惨遭真兇杀害。及此,高力扬案的误杀推断基本形成闭环。”

“也就是说,高力扬的死其实是,”云悠总结道,“他在褚建顺手机里,看到了邓汉新发给褚建顺的约见短信,窃以为有利可图,于是在褚建顺看到短信前偷偷删掉了短信,然后顶替褚建顺赴真兇的约,结果被杀掉了。”

“确实。”

“为什麽褚建顺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呢?”沈曼娜提出自己的疑问,“高力扬深夜外出,无论动静多小,也很难不引起伴侣的警觉吧?如果褚建顺是个疑心病很重,并且控制欲很强的伴侣的话,他肯定更容易察觉才对。”

“那就要归功于人类的伟大发明之一强效安眠药了。”宋与希说,“关于这一点,我可能有些微‘作弊’嫌疑,由于我和高力扬曾经有过合作,我本人又有观察合作伙伴的习惯,所以我对高力扬的了解程度自然比办案警员们更加深入一些,算是具备了了解受害人的‘先天’优势,相对而言就会察觉到更多容易被忽视的情况。其中就包括高力扬是个重度失眠患者的信息,很多人都不知情,我却对此有所了解,才顺利发现了高力扬服用的安眠药数量不对的疑点。”

“你一颗颗数高力扬房间里安眠药的目的原来在这里。”李明明恍然大悟。

“您还是没有说清楚安眠药数目不对到底存在什麽问题?”沈曼娜跟不上大家的思路。

过把名侦探的瘾4

听到沈曼娜的追问,宋与希耐心解释:“褚建顺是个睡眠很有规律,并且睡眠质量很好的人,无须借助任何药物帮助入睡。而这样的人往往缺少对安眠类药物的抗药性,极其容易受到安眠类药物的影响,特别是强效安眠药的影响更为突出。案发当晚,高力扬为了确保褚建顺不会半夜醒来揭穿自己的顶替赴约行为,就给褚建顺平时服用的各类保健品里,偷偷加入了一颗不起眼的强效安眠药,由此带来的结果是,褚建顺踏踏实实地睡了一晚上,直到获悉高力扬的死讯,他才完全清醒过来。故而,褚建顺才会没有察觉高力扬当晚‘夜不归宿’的异常行为。”

“说来说去,我还是没弄明白,”云悠说,“你怎麽就会怀疑到褚建励头上呢?”

“他身上的疑点是最多的,”宋与希夸张地张开双臂,在空中画个圈,“漏洞数不胜数。”

“什麽漏洞?”李明明不服气,“办案过程中,你从来就没有提到过。”

“第一个漏洞,”宋与希煞有介事地竖起右手食指,“在于褚建励对待摩天轮工程,亦即是铲平伯公坛行为秉持的阳奉阴违的态度。很多人甚至他本人都表示,他内心是极其反对褚建顺建设摩天轮的,但是迫于无奈,特别是来自镇委书记邓汉新的压力,他不得不和褚建顺站在同一阵线,强推摩天轮工程建设。褚建顺出于对南岸村村民的私心报複,不择手段都要铲掉伯公坛,甚至不惜以无限期暂停南岸度假村开发为要挟。有鑒于周围村集体的发展富裕,村民们深以为南岸度假村项目未来必定能给自己带来的可观收益,于是选择了妥协,对褚建顺破坏伯公坛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一来,铲平伯公坛几乎就要变成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褚建励肯定不会任由事态如此发展下去,索性就把明争变成为暗斗。”说得有点累,嗓子都快冒烟了,宋与希摊平手掌指向倪英玮,“英玮,你来给大家说说褚洋洋和罗利民的情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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