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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希望你知道一切的时候,别恨我。”
安清禾心头一惊,他知道也许陆宁沉和当初的大火有关,但没想到真相可能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师父,你都知道什麽,不能告诉我吗?”安清禾其实并不太了解他这位师父,自从大学毕业后,安清禾才开始自己真正的舞蹈生涯,过去不过是把它当做一个爱好。而江吕明也是陆宁沉介绍给他的,江吕明的舞蹈能力他确实十分认可,但陆宁沉和江吕明真正的关系他却当真没深究过。
江吕明听到安清禾的问话也在思量,他看着茶水中升腾的水雾,他冥冥之中有种奇怪的预感。
江吕明用前所未有的轻的声音说:“他是我的养子。”
这句话就像云烟一样轻,轻到安清禾差点听不清它,轻到安清禾下意识认为它是自己的幻听。
安清禾也难免怔愣,他倒是真没想到两人之间是这样的关系。陆宁沉是荣光集团的董事,而他的养父,不过是集团下的一个舞蹈老师?
这样的认知让安清禾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不会无意间知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豪门辛密吧?
安清禾没再问,他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完了里面的茶水。
喝口水压一压,不然安清禾都怕下一秒自己失态的“啊?”出来。
一口水下肚,安清禾知道江吕明这句话不仅是告知,也是婉拒。江吕明到底是陆宁沉的养父,陆宁沉到底是他的养子,他说再多,两人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江吕明到底是不可能说出对陆宁沉有实质影响的话的。
之前的提醒,已经是仁至义尽。
“说说之后表演的事,虽然你是说后面想去给陆宁沉伴舞,但他的合同还没递到我这儿,那还不算数。”江吕明有点生硬的转移话题。
“年底有个电视台的舞蹈晚会想邀请你,你最好考虑考虑,到底是爱情还是事业?”江吕明又刺了安清禾一句,“一周后给我答複。”
说罢江吕明就摆了摆手示意安清禾出去,看样子是最近都不想见到安清禾了。
安清禾放下杯子,鞠躬告别。
“我会好好考虑的。”
江吕明没说话,待安清禾走后,才一把把杯子重重的拍在茶几上。那力度像是想把一切不满都发洩在无辜的杯子上。
“一个二个真是不让人省心!”说完江吕明像是想到了什麽,翻出手机。
“喂?”陆宁沉的声音传来,江吕明听见更是怒火中烧:“记得吃你的药,别像你妈一样犯病!”
说完江吕明挂了电话,只留下陆宁沉拿着手机莫名其妙。
他这个养父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打了电话过来,本来陆宁沉还觉得稀奇,结果这麽一句话反倒让他不知所措了。
这边江吕明挂了电话才感觉神清气爽,果然有气别憋着,发洩出来就好了。想着,江吕明又给自己泡了壶龙井安慰自己。
陆宁沉没再多想,他这个养父精神也不见得比他好到哪里去,他觉得不时的发疯才让江吕明没像他妈一样住进精神病院。
说是养父,其实江吕明以前是陆宁沉的舅舅。
一切还要追溯到他母亲一家,他们有遗传性家族病史,他母亲也难逃一劫。
陆宁沉坐在办公室里看向桌子上的其中一张合照,年幼的他和另一个小男孩站在一起,后面是他年轻的父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只是后来,她母亲一次发病,让他成了孤儿。
陆宁沉看着母亲的清秀的面孔低声开口:“妈,你也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吧。”
毕竟,你也那麽爱他,最后如愿的和他一起殉情。
陆宁沉回想起了那年的夏天,从外面回来的陆宁沉一动不动的站在别墅的门口。手上的冰淇淋在高温下融化,他的背面是烈阳,阳光一刀一刀的割在他的肉上,但他却还是感觉很冷,巨大的欧式别墅冷的像一座冰窖,只是站在门口他的关节就冻的难以转动,他的睫毛上结了一层霜。
“爸、妈……?”
陆宁沉面色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水。但视线转移,看到小男孩的时候,陆宁沉又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陆宁沉不是不知道江吕明和宋染的小动作,但他才不在意,他只知道他的天使……
明天又要和他见面了。
想到这里,他难以自抑的深呼吸起来,身体怕他兴奋到昏迷。
“我的天使,我的宝石……”
夜晚
夜晚。
安清禾回到家,放下了手中的包,他把今天穿的舞蹈服拿出来丢到了洗衣框,明天打扫阿姨会把它们洗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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