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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和季茗伦虽然对外称是竹马兄弟,可陆嘉禾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对江淮他不太了解,但他和季茗伦是多年的好友,知道对方对江淮的心思,季茗伦对江淮也很有耐心,按道理不会对他发脾气,他总结出了一事情,问:“你和茗伦是不是吵架了?”
那边沉默了下来,他没想到陆嘉禾猜得那麽準,脸上不免露出了尴尬:“就…就是小吵了一下,我俩从小吵到大,他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己出去啊,不就是去参加我一个女性朋友的晚宴没告诉他嘛,他用得着这麽生气吗?”
他说着自己也委屈上了,但是也很生气,语气又快又兇。
“……”
有些事情当事人都不说他也不好说什麽,但是兄弟之间他还是想帮一把,只能点到为止。
“可能也是把你当亲人,太担心你了吧!”陆嘉禾说:“不然他怎麽不去担心别人?”
“兄弟间还能管这些?”江淮十分不爽,顿了下,又问:“他也这麽管你吗?”
小时候管他,他还能认为自己小,对方多照顾他,担心他,可是他都已经长大了,是个大人了,不想总是被人管着,他也想要自由。
陆嘉禾表示很无奈,对迟钝的人不直接说可能对方永远都不会懂,他不太确定江淮对好友季茗伦的想法,不好说些他知道的事儿,万一搞得俩人都没得朋友做…
“…这倒没有,他和我和他和你的关系都不一样。”
“这有啥不一样的?不都是兄弟吗?我看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已经腻了我了,所以找各种借口来挑我刺。”他越说越觉得是这种可能,越觉得是这种可能他就越生气:“好让我离开,哎!我就偏不,我就要死皮赖脸的待在他身边,不管他怎麽赶我就是不走,气不死他我。”
江淮的这种任性又有些无赖的性格在季茗伦的面前才会出现,这些无理取闹也只对让他依赖的人才会有。
噗!陆嘉禾没见过,更没想到他还有这麽可爱的一面,两年前他进“禾子”公司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这两年来江淮给他的性格是温和又很好欺负的那种,好像无论怎麽对他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刚开始他也的确被单位的人小小欺负了一顿,对方却不自知,还以为那些就是他该做的。
那时候陆嘉禾忙没有注意到,后来还是江淮累倒了季茗伦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他才知晓此事儿。
他出面解决之后没人再敢指示他,但公司里多了些流言蜚语,说啥的都有,他没在意,江淮也大咧没放在心里。
又是有次季茗伦来公司接江淮下班在前台听来的谣言,那会儿季茗伦是第一次对他有敌意,还要求辞退江淮,或者转岗位。
也不知道后来江淮是怎麽劝好季茗伦的,既然不但不提辞退人了,还十分赞同江淮留在他身边。
他那时还挺困惑,直到有天季茗伦约他喝酒他才知道对方知道了他有一个很爱的人,还失恋了,他估计可能是江淮说的,毕竟当年有一次他去德国出差的时候有偷偷的去看苏子诺,那时身为他助理的江淮也在。
挂了江淮的电话后他想了想还是给季茗伦打去了电话。
和江淮说的那样没人接,他也没再打。
“还没睡?”苏子诺也忙完回来了,一进休息室就看到陆嘉禾半靠在床上看手机。
听到声音,他擡头侧目看过来,见是苏子诺他放下了手机:“你忙完了?”
“嗯!”苏子诺脱下白大褂,随手丢在床尾,有些疲惫的揉揉了太阳穴。
陆嘉禾爬起来跪在床上,拉着苏子诺坐下,修长的双手攀上对方的肩上:“累了吧?我给你按按肩。”
苏子诺扭头看着他,半响,应道:“好!”
陆嘉禾看得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他每说的一句话得来的都是对方的敷衍。
陆嘉禾停下动作:“是不是手术不太顺利?”
“不是。”苏子诺摇摇头:“手术挺好的,就是老人的求生欲不强,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晚,若不行…”
他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今晚他手术的患者是个老人,家里子孙满堂,可一个个的都没有时间过来看一眼,之前他听那老人说过不想连累子女想早点离开。
现在的手术虽然顺利,但是得看老人的执念了。
陆嘉禾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也懂他的心情,老人是他回国后的第一个手术病人,如果老人死在他手里,他多少都会被打击到,虽然不会有人怪他,毕竟手术已经成功了,但是他会很自责。
“别伤心了,会没事儿的,那位爷爷不会让你想让他活着的心思白费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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