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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勒修像是知道原图在想什麽一样,“我怎麽知道他发什麽疯。”
他也有些烦,好好的突然被人撞了,还折了一条胳膊。
心烦的把手里的打火机丢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脆响。
位暖暖正好推门进来,眉眼间难掩疲惫,“手续什麽的都弄好了,医生说最好过几天在出院。”
位暖暖把门关上,视线落在原图身上,见他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的样子。
兀自找了张椅子坐下捏了捏酸痛的腿,她现在都快要感觉自己的腿不是腿了,她脸上的妆都还没来得及卸。
现在都有些脱妆了。
耳坠刚被她摘下来塞进口袋里了。
原图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有些淡淡的说了句:“你先回去。”
位暖暖也不问为什麽,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人。
毕竟她也没必要舔着脸留下,何必作贱自己。
等位暖暖走了,季勒修实在无聊又捡起了丢在床头柜上的打火机,“人可是你追的,婚可是你求的,现在这是怎麽回事?”
“我看她累了,让她先回去而已,怎麽了?”
“怎麽了?我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什麽德行我还是清楚的,而且我之前怎麽不知道你这麽关心我?”说着看了看自己打着绷带的手。
几年前他半死不活躺在急诊室里的时候,原图可是浪的很,在酒吧嗨的飞起。
不过其实他也不是很在意,只是白瞎了他的真心,毕竟他前几天是真的觉得原图这小子浪子回头了。
原图也不搭话,伸手关了灯,“病人要好好休息。”
灯一关,季勒修手里打火机火焰散发出来的火光倒是显得明亮起来。
第二天清晨,真的就是清晨,太阳才刚刚突破地平线。
天空看起来还有些雾蒙蒙的。
只有东边被太阳照的橙红。
宁渝欢睁开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有些懵。
好半天才眨了下眼睛,有些生气,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悲伤。
在仔细想想自己做了什麽梦,又想不起来,只是记得自己在跟人吵架,然后吵赢了吗?好像没有。
像是为了压下无法释放的悲伤,宁渝欢开始控制大脑去想自己吵架没有吵赢。
形成一股怒气,猛地坐起身,把空调被团吧团吧,对着衣橱丢了过去。
被子砸在衣橱门上,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
被子滑落在地上,宁渝欢看着昏黄的镜面里映出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
散漫的思维,不知怎麽就想到:
听说镜子不能对着床,容易引邪祟,那他房间里,整堵墙的衣柜都是镜子……
不过这原先不是他的房间就是了,他的房间原先在隔壁,但是他妈说那间房间会有阳光,太热了。
就给他搬到这边来了。
其实俩边都一样。
宁渝欢赤脚下床,站在窗前。
窗外是看了十多年的风景,一望无际的稻田,现在这个时候还是绿色的,倒是养眼。
旁边新挖了一条水渠,宁渝欢每次看见,都会对那条水渠産生好感,因为很漂亮,稻田配上水渠很漂亮。
稻田对面是他之前的小学,只是这几年没有家长愿意送小孩子去那里上课了,已经彻底倒闭了。
前几年也不知道村委会是怎麽投标的,把大本营直接盖到了学校里面,里面的大喇叭正在循环播报着早间新闻。
十月初的早上还是有点凉的,宁渝欢站了会,觉得脚冷,就又躺回了床上。
翘着脚,看天花板,他在等,等爸妈起床开门。
等太阳照到他的身上,等隔壁的狗开始没完没了的跟别的狗对叫。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不去洗漱,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早起总是不好的。
顾时迁从路灯后面转出来。
他是习惯性的晨跑,明明是在上面的鱼塘那快的,但是不知道怎麽跑着跑着,就到这里来了。
下意识的擡头看了眼对面屋子二楼的窗户。
那里挂着白色的窗帘,顾时迁看了会打算回去。
就看见窗帘晃动了几下,被人拉开了些许。
然后就看见了昨天的那个叫宁渝欢的小孩。
大概刚睡醒,面无表情的,看起来意外的少了几分乖巧,多了几分不近人情的成熟。
顾时迁看着下意识的躲了点。
宁渝欢一个近视眼,脑子又发懵,倒是真的没有看到那里有个人。
说起来路灯又怎麽挡得住人。
你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宁渝欢放下手里掀开的窗帘,退回床上躺着,只是躺久了不自觉间迷迷蒙蒙间睡了一个回笼觉,期间七点的闹钟响了一回,被宁渝欢摁掉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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