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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车子是开不进去的。
顺着路口往里看,能看见站在矮墙上拢着衣服看戏的人,也能看见靠着墙根的摊贩。
只能从前面一个路口绕进去,会路过一大片的鱼塘,原本那里也不是鱼塘是田埂。
只是种田实在不赚钱就修了鱼塘,车子刚靠近就能闻到淡淡的鱼腥味。
那是大风都刮不散的腥味,不好闻,让人作呕。
宁渝欢的目光从大片鱼塘上掠过,看见远去亮着两盏灯,蓝色的灯,像是双眼睛。
车子开在两口鱼塘的中间,可能是因为少了遮挡,风愈发的大了起来,直往领口袖子里钻。
宁渝欢缩了缩手,突然想起来昨天夜里。
昨天顾时迁也是往这条路走的,为什麽没闻到鱼腥味?为什麽没有裹挟躯体的冷风?因为没开窗。
那天顾时迁没开窗,自然也就闻不到鱼腥味,风也就进不来,有的只是车载香水淡雅的味道和吹的人昏昏欲睡的暖风。
宁渝欢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只是悄悄的屏住呼吸,握在手里一半都被袖子盖住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宁渝欢想不出来谁会打他电话。
垂下眸子,翻了下手腕,上面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地区显示的“常树”。
“你妈打来的电话?”宁建国说着手下转动方向盘,拐过一个大弯。
宁渝欢的身体跟着倾斜了一下,在稳稳当当的坐回去。
“不是,诈骗电话吧”宁渝欢挂断电话,不在意的回了句。
说着把手机塞进包里,提着包下去开门。
他妈估计去看戏了。
打开门里面黑洞洞的,宁渝欢摸索着打开灯。
盛满月光的腰沟
晚间十一时四十五分,“赴约.晚遇台球俱乐部”门口。
宁渝欢拢着衣袖站在门口的平台上等人,脖子上的围巾被风扯着往右边飘。
四周灯光斑驳,不远处就是全市最大的购物中心,他上课的地方也在那里,现在人声鼎沸的。
不时有笑声飘过来,倒显得这边寂寥了些。
面前的推拉门打开,里面的人一出来就哆嗦了一下,快走两步,站到宁渝欢面前。
“不是说不来?”柳江临努力适应着外面的气温,他现在只穿着件套头卫衣,刚在里面活动了一下有点热把外套脱了。
突然看见宁渝欢发来的消息,说在门口,衣服都没来得及披,就跑出来了。
宁渝欢脸都被风吹僵了,伸手拉下被风吹起挡住视线的围巾,一时间没有措辞好说法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柳江临看着神色有些落寞的人,暗想:自己问那麽多干嘛。
好兄弟第一次这麽晚出门,一出来就来找他,他还问那麽多,真的该掌嘴。
“走走走,先进去,外面风大。”边说边拉着人往里走,“我今晚开了台,我教你打球。”
进门暖风一吹,宁渝欢感觉自己心情都升温了些许。
前台看见有人进来,擡头瞅了眼,看见柳江临的时候又低下了头,当是没看见。
继续帮面前的人办理手续。
宁渝欢被拽着往前走,也不问为什麽他不需要办理手续。
只是打量了一下里面的情况,比他想象中大多了。
中间有个巨大的旋转楼梯,四周分布着几台电梯。
顶上挂着繁杂的灯和一些装饰物。
也没有看见分布图什麽的,倒是不知道有几楼。
从外面也看不出来,里面就更看不出来了。
进了电梯,宁渝欢看着竖着排列的三个按键,忍不住问了问:“只有三楼吗?”
柳江临按亮二楼的按键,“也不是,这台电梯是下行的二对应的是负一,旁边那台电梯是上行的,最高是六楼。”
说到这里柳江临停顿了一下,有些神秘兮兮的靠近宁渝欢小声说了句:“不过我感觉不止六楼,在六楼顶上还有步行梯我也是偶然看见的。”
“这麽神秘?”宁渝欢听了不由得挑了挑眉。
“嗯,说起来我在这工作快五个月了都没见过老板,只见过一个负者人,而且那个负者人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柳江临说完琢磨了一下,没琢磨出来个所以然。
拿起靠在桌边的台球杆递给宁渝欢,自己又去拿了个新的,“你会打吗?”
旁边桌的人见柳江临新带上来一个,凑到柳江临身边一条胳膊搭在柳江临肩上,一只手里拿着台球杆,朝着宁渝欢吹了个哨,“不介绍一下?”
柳江临听到那声口哨的瞬间就有些黑脸,耸了下肩,把肩膀上的胳膊抖下去,“滚滚滚,别对着他吹哨。”
“哟,这麽护着?你媳妇?”略带嘲讽的看着柳江临,他原本只是好奇问问,听柳江临那麽说瞬间起了点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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