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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紧张……

吓死了……

哪能紧张呢?

“这里是一个老小区了,基础设施确实是比不过那些后建的,但是胜在建的早,地段还算不错,出门步行十分钟左右就是地铁三号线,交通还是挺便利的,离医院、学校什麽的也进。您看……”

刘洋走在前面一边说,一边想着找个机会给自己老板说一声顾氏的董事长也来了。

走到五楼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东西落地的响声。

刘洋想着这也没什麽好隐瞒的,干脆直说:“小区隔音当时没做好,但是……”

陈峥拦住了对方下面恭维的话,示意人往前走。

刘洋也就打住了那一段好不容易想起来的彩虹话。

“这栋楼一共有九层,但是只有下面五层有住户,上面的几层都搬走了,自然也就閑置了。”

……

房间里的窗帘拉的很死。

宁渝欢猛的睁开眼睛,有些呼吸急促的攥紧胸口的衣物。

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宁渝欢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拉开房门就往卫生间跑。

对着洗手池一阵干呕,但是却什麽都吐不出来。

一种快要窒息但是控制不住想要干呕的感官感受让宁渝欢憋红了眼。

一只手撑着洗手池边缘,一只手死死的攥着左手的手腕。

心里下意识的祈求着。

先生……怎麽办?怎麽办?

我好难受,为什麽呼吸不上来。

宁渝欢想哭却发不出声音,声带挤压出来的声音撕裂压抑,像是鸟类濒死时发出的猝鸣声。

为什麽会这麽难受。

宁渝欢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哪里难受。

他喘不过气,但是想要干呕,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里长了东西,想要伸手去抠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

没有。

他的喉咙好好的。

但是他难受,宁渝欢松开攥着手腕的手,在自己喉咙上挠了几下。

他想把自己喉咙划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麽,为什麽会让他这麽难受。

不可以!

宁渝欢猛的拿开自己的手,最后实在忍不住一口咬上了自己的手腕。

鼻腔里挤出几声哀鸣。

宁渝欢低着头,浑身脱力,只得紧紧扒着洗手池。

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

不行,宁渝欢你要控制住自己,不能这样,不能发疯!

不能发疯!

你……不能发疯,这麽多年都忍过来了,现在疯了,现在疯了就什麽都没有了!

什麽都等不到了……

等不到,等不到……等到了又能怎麽样,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我不是……

可是……

宁渝欢想到这里擡起头就看见了镜子里那个,眼神癫狂浑身发抖咬着自己手腕的人。

疯子!

我是个疯子?

不……我不是……

这不是我,不是我!

宁渝欢眼神躲闪着,突然看见镜子里闪过一抹冷光。

杀了他,这不是我……杀了他……

宁渝欢魔怔般跑的走到客厅,在快靠近茶几的时候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茶几上的果篮里插着一把水果刀。

宁渝欢死死的盯着那把刀,在伸手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杀了他……

我不是疯子,我怎麽会疯呢?先生,我不是疯子……

先生……顾时迁!

就在宁渝欢準备把手收回来的时候。

茶几放着的玻璃杯被碰倒在地,在地上滚动着落到了茶几底下。

杯子里泼洒出的清水慢慢染上红,淌在瓷白的地砖上。

玻璃杯落地的那一声脆响像是突然惊动了什麽,宁渝欢缩到一半的手猛的伸了回去,抓住了那把泛着冷光的水果刀。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拢,留着条一拳宽的缝。

外面的天光投进来,但是没有阳光。

“咳咳……呵呵。”宁渝欢像是突然呼吸到空气的人一样,神经性的咳嗽着,半晌又笑出声。

手上拿着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着鲜血的蔓延,宁渝欢的眼前慢慢的发黑就像是一场电影的谢幕。

鲜红的幕布落下,逐渐遮挡了舞台上的光。

“哼……”宁渝欢感觉自己侧脸一阵发凉濡湿的感觉,挣扎着睁大了眼睛。

身体挣动了一下,想要起身。

但是也只是徒劳的让自己身上染上了更多的血水。

索性也就不动了,抿了抿唇釉

这麽死比死机场门口还憋屈……

宁渝欢晕过去之前隐约的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不由得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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