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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迁把手里提着的纸袋子放到柜台上,一只手拖着宁渝欢的手,一只手尽可能轻柔的往上拉了拉宁渝欢的衣袖,露出被纱布包裹着的手腕。
他怕自己刚刚矮下身的时候蹭到了宁渝欢的手,他怎麽就忘了。
好在纱布表面没有渗血的痕迹,但是表面没有不代表没有拉扯到伤口。
“去我家吧,正好拆开换药。”宁渝欢转头接过递过来的眼镜,就感觉拖着自己手的掌心準备撤离。
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抓。
吓的顾时迁赶紧握住宁渝欢的手,“别用力,别用力。”
顾时迁握了握宁渝欢的手,确保宁渝欢不会在下意识去抓他才慢慢松开手。
“钱我付好了,走吧。”顾时迁怕人不方便,拿过宁渝欢手里的眼镜帮人带上,审视了一下,说:“你还需要一条眼镜链。”
“走吧,去你家。”顾时迁说完,提起柜台上放着的纸袋往外走。
宁渝欢跟在顾时迁身侧。
踩在一地的礼花里。
其实在很多年前他也曾幻想过,他跟顾时迁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是私心
宁渝欢家的客厅里。
顾时迁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茶几上,“有医药箱吗?”
“有。”宁渝欢走到玄关,从玄关柜里提出一个白色的医药箱。
顾时迁接过医药箱放到茶几上打开,在里面翻了翻,“有剪刀吗?”
这个时候,宁渝欢才突然想起来他家的刀具都被年庚生收走了。
就连他喝水的杯子都换成了木质的杯子,厨房更是被扫蕩了一样。
“抱歉,我出去买一把。”
“不用。”顾时迁也反应过来,“坐着弄吧。”
宁渝欢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半蹲在他身前的人,试探着说了句:
“顾先生,很高兴第一次见面。”
顾时迁顿了一下,回了句:“不是第一次见面。”
“你在泰晤士河岸拉小提琴的时候我看见了。”
宁渝欢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有些难言的期待,但是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又有些失落。
不过又有什麽关系,就算他不记得了又有什麽关系,他再次遇见他了不是吗?
“是嘛,先生感觉怎麽样?”宁渝欢笑着问了句,不过说起来他会在那里是因为迷路了,所以上天开始选择眷顾他了吗?
“很好听,各种跳音衔接的也很流畅。”
“因为我只会那一首小提琴曲。”宁渝欢笑着说了句:“先生想谈什麽合作?”
手腕上包裹着的纱布揭开之后,伤口突然接触到空气带着一丝凉。
宁渝欢看着自己狰狞的伤口,突然有些后悔让顾时迁看见了。
“什麽时候拆的线?”顾时迁仔细看了看宁渝欢那条横贯了整个手腕的伤口。
“昨天。”
“嗯。”顾时迁仔细看了眼伤口,没发现撕裂,心下也略微松了口气。
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碘伏稀释了些,用消好毒的捏着夹起一团医用棉球沾满碘伏液。
“会有点疼。”顾时迁空着的手手上用了点力压住宁渝欢的手,下手的动作利落干脆,毕竟一点一点的涂更磨人。
等处理好宁渝欢的伤口,顾时迁才说起所谓合作的事情。
但是宁渝欢在听见公司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恢複正常,神色认真的想了想:“先生是想破而后立?”
“不需要后立。”只是一家小公司而已,“会有其他公司去吃掉的。”
宁渝欢明白顾时迁话里的意思,这是打算彻底放弃那家子公司,然后让其他的子公司吞掉。
那样也不会亏损太多,不过说不定不会亏,还会赚。
“这样,那先生说不定可以多吃点。”宁渝欢看着坐在对面的人,有些兴味的说了句。
他很多年前在顾时迁刚刚说过的那家公司就职过,那里面的龌鹾事他知道的可不止一点点,如果顾时迁想保的话还有点难度,但是破,那就容易不少。
当初他们仗着的不也就是所谓的上头有人,加上这些年他太忙,倒是让他们多快活了几年。
宁渝欢想到这,看着顾时迁笑着问了句:“先生当我上头的人?”
“好。”
“就不怕我借着你的名头干坏事?”他虽然不知道顾时迁具体的背景,但是也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差距很大。
就像是十年前顾时迁能在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到他努力了很多年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耗费各种人力物力也依旧查不到一点关于顾时迁的消息。
如果不是今天顾时迁自己出现在他面前,可能他这一辈子真的就找不到他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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