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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扶着他安心,不过这麽多年过去在他的软磨硬泡、锲而不舍的坚持下,邢枝玉的高跟鞋高度总归低了一厘米。
从十厘米的平均高度换成了九厘米。
柳江临扶着人走到中间平台上才偏头沖邢枝玉眨了眨眼,一脸搞怪表情的问:“你不觉得吗?”
“说实话。”邢枝玉看了眼旁边嬉皮笑脸的人,“婚礼上那个空着的伴郎位置是给刚刚画里那个人留的?”
柳江临被邢枝玉看着,知道自己瞒不过去,其实也没必要隐瞒,又不是什麽见不得光的事情。
只是邢枝玉没问过,他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每次想到跟宁渝欢有关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怎麽开口。
心里总归是泛着些许苦涩的遗憾,毕竟他和陆迟都没有想过,在那天的争吵过后,他们会彻底断掉跟宁渝欢的联系。
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有吵过架,小吵大吵都有,但是一般过个几天就又和好如初了,所以那天他和陆迟都没怎麽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他们却忘了宁渝欢早就已经走在了悬崖的边缘。
柳江临想到这正準备回邢枝玉的话,就看见一楼的门被推开了,三个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男生推推搡搡的走出来,越过他们往楼上跑去。
在楼道里留下少年人特有的朝气,柳江临听着细碎的笑声,有些怀念的回了邢枝玉的话。
“嗯,是很要好的朋友,只是好多年没见了。”真的太久太久没见了,今天乍一看见那幅画,都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那幅画倒不像他记忆中二十岁的宁渝欢,更像十九岁的宁渝欢。
他记忆里二十岁的宁渝欢身上总是像笼着一层看不见的阴云。
带着潮湿的绝望感。
远不如画里那般带着拨云见日的暖融感。
柳江临跟邢枝玉没有在回到画廊,而是直接顺着楼梯下到了负一楼的地下车库。
準备出发去吃火锅。
而此时的五号展厅里,宁渝欢跟顾时迁站在一个玻璃展柜前,柜子里只放了一个空缺的画架。
“这个画架怎麽空着?”宁渝欢下意识的问了句。
旁边立马有人接了话头,是一个小女孩,像是混血,长得很漂亮,特别是那一双蓝色的眼睛。
还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你说Muse啊,好像刚刚有人想买,搬走了,你们早来一会就能看见了。”说到这里,女孩说到这里倒有些替他们惋惜的意味。
“这样,谢谢。”
“不客气。”小女孩说到这里才擡头看了眼宁渝欢,只是在看见宁渝欢长相的一瞬间就有些愣住了,“Muse……”
“嗯?”
“没事没事,就是你好像……”女孩回过神,刚想解释什麽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缪(liao)卡!快来。”门口传来一声压低的喊声。
宁渝欢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了一个俄国长相的女生。
那个被称作缪卡的女孩子跑了过去,被她抱进了怀里。
像是察觉到宁渝欢的目光,女人朝宁渝欢笑了笑就抱着人离开了。
宁渝欢也就是下意识的看一眼,人走了,他自然也就收回了视线。
不过顾时迁的视线倒是从始至终都在宁渝欢身上。
顾时迁抓着宁渝欢的手往上挪了点,盖在宁渝欢的手腕上。
只感觉宁渝欢的手腕和他的指尖一样,带着捂不热的凉。
“要不要去楼上等?”顾时迁询问了句。
“先生,我不冷,只是手有点凉,可能手上没肉,蓄不起热。”宁渝欢解释了一下,他确实不冷。
“嗯。”听到宁渝欢这麽说,虽然他还是有些忧虑,但是也没强求宁渝欢,只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听说你要搬家了?”
“是要。”
“找好地方没有?”
“还没。”
“搬去我那怎麽样,在花云山。”顾时迁说到这里,怕人拒绝,马上就加了一句:“我会想你。”
顾时迁说完心下紧张的要命,他知道这个进度实在太快。
但是在看不见宁渝欢的日子里,他是真的每分每秒都在想他。
而且他真的害怕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宁渝欢会受到伤害。
虽然他派了人保护宁渝欢。
但是那些人也只能关注一下宁渝欢日常的动向,行动範围实在有限。
就像昨天那样的事情,他需要在事情过后特别找人去查才能知道。
在顾时迁心里惶恐不安的时候宁渝欢的心里也在忐忑。
因为跟顾时迁住在一起的话……
有很多的事情就没有了掩盖的可能,所有的细节、缺点都会暴露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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