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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时迁应了声,仰头贴上了宁渝欢的唇。

外面灯火阑珊,风吹过树梢的时候,摇动了一地的树影。

枝头的枯叶被风吹起,在空中飞扬着,相撞在一起,最后落下。

直到晨光大晓。

簪花人间

冬日八九点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地上,印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影子。

宁渝欢感觉到光线,动了动眼皮,挣扎着转了个身,整个人都缠到了顾时迁的身上。

在顾时迁的怀抱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听见一阵手机铃声,宁渝欢在顾时迁挂断电话之后问了句:

“先生,怎麽了吗?”

将醒未醒时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困倦的沙哑感。

“是心理疏导那边打电话过来核对下一次的时间。”顾时迁放下手里的手机。

手缩回被子里帮宁渝欢揉着腰。

宁渝欢听到心理疏导几个字的时候,就无意识的蹙了下眉。

他只要一想到心理疏导时必要进行的那些流程,他的生理上就开始有一种犯恶心想吐的感觉。

“能取消吗?”虽然宁渝欢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丝小小的期待问了。

说起来顾时迁就这件事情其实已经让步过一次了,毕竟原本的时间是一个月一次,到现在改成了一个季度一次。

“不喜欢?”顾时迁把要彻底滑进被子里的人往外拉了拉。

捞起宁渝欢的腿一条腿架到自己腰上,侧躺的情况下这样的姿势对宁渝欢来说会舒服一点。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顾时迁的手熟练的揉上宁渝欢的小腿肚。

宁渝欢虽然瘦,但是抱着也不会硌人,相反浑身上下软的要命,可能也跟宁渝欢不锻炼有关,身上的肌肉都是松散的。

指尖稍微用点力就能感受到软滑的肌肤被挤压着熨上掌心。

相应的,宁渝欢每次睡醒的之后身上都难免会感觉到一些无力的酸痛感。

顾时迁也有想过让宁渝欢跟他一起锻炼,但是宁渝欢现在的身体实在负荷不了。

只能在日积月累的食补里把宁渝欢的身子慢慢养好一点,在把锻炼的事情提上日程。

“先生,没有人会喜欢把自己剖开给别人看。”宁渝欢回了句,伸手抓到顾时迁正捏着他小腿的那只手的手臂。

手上用了点劲捏了捏,顾时迁身上的肌肉很紧实,虽然有弹性很柔韧,但是也不像他一样随手一抓就能捏起来。

尝试几次无果后,宁渝欢就放弃了,“先生身上的肉硬邦邦的。”

“是你身上太软了,以后跟我一起锻炼。”顾时迁笑着说了声,伸手一抱,就捞着宁渝欢起了床。

下午三点左右,阳光暖暖的落在人身上,照着周围车水马龙的一切都像是开了柔和的暖黄色滤镜。

宁渝欢先是拉着顾时迁去了一趟纪念馆,最后到了文化街附近。

穿过一条小吃街就到了跨江桥,宁渝欢在跨江桥前放缓了脚步,擡头望了过去,跨江桥不长,这麽多年过去了也依旧是那能让人一眼望到头的样子。

不知道是哪一瞬间,记忆里笼着跨江桥的雾就那麽悄悄的散了,逐渐落满了阳光,暖融的直达进心底。

宁渝欢沉默着,顾时迁也没说话,就那麽陪着他。

陪着他走上桥,陪着他在一个位置停下,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

隔着江面望过去,能看见一座塔。

“至今我都不知道那座塔的名字。”宁渝欢看着塔有些出神,“但是我知道在晚上三点三十五分的时候那座塔的灯光会熄灭。”

他还记得塔灯灭掉的一瞬间,周围瞬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朝下看都看不见江面。

只能看见一团一团透不过雾气的暖黄色亮光。

在之后不管是回头看,还是向前看都看不清来时路也瞧不见往后归处。

世界安安静静的,他孤零零的。

宁渝欢早也记不清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怎麽爬上的桥梁护栏,又是怎麽一屁股坐下去的。

只觉得那一段的时间特别的漫长,感觉全世界都静止了,又感觉全世界都在他身边旋转着快进。

直到雾里晃晃悠悠的走出来一个人,是十七岁的年庚生,像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其他人。

呆头呆脑的就问他:“你在这里干什麽?”

“找死。”他好像是这样回答的,宁渝欢记不大清了,但是大致意思肯定是这个。

因为他记得那个时候年庚生脸上一脸震惊的表情,随后像是想劝他。

那个时候的宁渝欢看着心里有些麻木的想:今天可能不会太顺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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