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1 / 1)
('
“哦?嫌疑人是谁呢?”张平问道。
萧少元真想将头上仅剩不多的黑发都抓下来。兇手就在山庄内,可山庄内根本就没有嫌疑人。
“监控没有拍到有人翻墙,山庄内的人数是对得上的,兇手只能在山庄内。”萧少元渐渐烦躁起来,“会不会……不是一个兇手。”他略一犹豫,道:“我是说,最近几起命案的兇手并非一个人。张顺和张富的死应该是同一个兇手,但柳秀芳不是。”
“你是想说张修吧!”张平道:“因为柳秀芳认定杀张富的兇手是张修,两人骂架都不算了,就你刚刚看到张修那一脸的青紫,全都是柳秀芳打的,所以张修的嫌疑很大,恰好他是个年轻人。”他摇了摇头,“但很遗憾,我这个小儿子不是个能吃苦的人,他跟我回老家来才两天就烦了,没办法,他喜欢繁华的城市。”
“年轻人喜欢繁华是很正常的事。”萧少元语气满是遗憾,他知道张平不準他带张修走。他沉默许久后道;“那这样,我派几个同事住进山庄。”
“这是好事。”张平颔首道。
萧少元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停步回头,认真严肃地紧盯张平,“张老先生,你在老家真的没有仇人吗?”
“口角这种事是难免的,乡下地方,谁家过路的时候难免踩到谁家的菜秧,这种小事与仇无关。”张平叹道:“就像我刚刚说的,如果我在老家真有仇人,张富和张旺是怎麽活下来的?”
萧少元道:“兇手杀死柳秀芳,不让你离开玉潭乡,那麽……”
“那麽兇手为什麽允许杨蕾将两个孩子送走呢?”张平道:“其实我也有点儿想不明白。这兇手是要杀死我的孩子向我複仇啊,为何放过我孙子呢?兇手连这麽多大人都能杀死,尤其是张顺,正值壮年,哦,对了,你千万别小看柳秀芳是个女人,她的力气可是很大的,比一个壮年男人小不了多少。对兇手来说,杀两个孩子更简单。”
“也许……是仇富?”萧少元不确定地道:“兇手必定是个年轻人,没有仇,但确定是沖着你来,有没有可能是兇手的祖父辈和你有点儿过节?但这点过节还小,正常情况下来说早就忘了。但你突然返乡,这个小过节连带仇富,所以兇手对你下手?”
“既然仇富,那应该绑票才对啊。反正杀了三个人,兇手必定是死刑,再加一条绑架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张平道。
萧少元扭过头去,脑海中是张旺方才那仿佛想到了什麽却又拒绝的神色,道:“张老先生,那我去见……”
“师傅。”一个年轻警察气喘吁吁沖过来,“刚接到消息,张旺的妻子王桂兰被人杀了。”
第8章:真兇
张平书房内,萧少元拿着尸检报告道:“是死于鈎吻中毒,也就是断肠草,玉潭乡的山里虽然不算多,但也有。”
“嗯,我小时候去山里捡柴,见过。”张平沉声道。
萧少元道:“王桂兰已经死了四天了,尸体发臭,邻居受不了了去看,才看到她已经……她是吃放了鈎吻的酒心巧克力而死。鈎吻味道苦辛,酒心巧克力完美规避。因鈎吻多,大约十五分钟,王桂兰就出现了抽搐和心悸,以至于无法呼救,从中毒到死亡,大约是半个钟头。”
书房内的两人一同沉默,许久,萧少元道:“因为张富的死,柳秀芳和王桂兰妯娌结伴回来。但因山庄内的人都有嫌疑,所以王桂兰住回老屋独居。”他站起身,严肃道:“张老先生,非常抱歉,我、我必须将张旺和张修带走。”他神色为难,好一会儿才道:“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我明白同志的为难。”张平颔首道:“王桂兰是死于老屋,并不是在山庄内,也并非一定就是死于那名兇手。但这样确实人心惶惶,很可怕。只玉潭乡的风俗你也是知道的,得先办丧礼。同志,这样吧!一个星期后你再来带人走。你放心,我们谁也不跑,而且你也派了其他同志来山庄。”
萧少元因为难而五官皱成了一团,最终只能颔首,“好吧!”
萧少元走了不到三分钟,魏琪就进入书房,“我很好奇这人为何杀柳秀芳和王桂兰。杀柳秀芳还可以解释为阻止你离开,但杀王桂兰呢?王桂兰可是死在老屋。”她坐到沙发上去,“似乎兇手和张富张旺两人的仇恨更深,但却又让他们兄弟平安活到现在。恕我直言,我已经想不明白兇手的动机了。”
“这种连环变态杀人犯的动机本就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想明白的。”张平歪靠着椅子,整个人疲惫不堪,仿佛随时都要咽气。好一会儿,他嘶哑的嗓音低低道:“兇手似乎要将我留到最后。先是柳秀芳,后是王桂兰,接下来的受害者也就那麽几个了。” ', ' ')
↑返回顶部↑